一个人便成为了他的杀害目标。原来如此,这是杀人游戏。夕阳西下,月亮升起,以此作为关灯信号,残忍的杀人游戏随之拉开序幕。
“是我最先发现的勉。因为他说要另找一个地方画画,考虑到这里景色优美,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他,然后……”
武冒出了冷汗。和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平静地站在他旁边的琉美。
“琉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理代生气地问道。
琉美慢慢地将脸转向理代后说:“我当时打算回帐篷休息,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树林深处,于是我打算抄近道返回营地,就顺着这个坡往下走,走着走着便听到了武的叫声,我心想出什么事了……就来到了这里。”
不知不觉中便拄着拐棍来到了这里,这的确符合琉美的风格。
“江神快看!又是这个!”
夏夫如同在脚边看见了恶心的爬虫一样大叫了一声。他看见了什么?我向他靠近,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勉的遗物——打开着的素描本。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是的!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素描本上只有一个用血写下的文字,这个字应该是受害者死前用尽全身力气写下来的。(见图二)
“这是‘y’?”
我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所以想要征求周围人的意见。
“有栖看到的也是‘y’啊!”夏夫说道。
“真的还是‘y’啊?”
死前留言和上次一样。这个字到底有多么深的含义?第二次出现的符号依旧是英语二十六个字母中的第二十五个字母。
江神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右手食指,上面附着生命颜料——血迹。然后,他将五个弯曲的手指伸直,似乎在测定尸体的僵硬程度。
“最后一个看见勉的人是谁?知道他在这里画画的人是谁?”江神对大家问道。
没有人看见。不,有人看见了,只是没举手而已。
“勉是想通过画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美加注视着尸体,平静地说道,“他说,如果自己不集中精力在某件事情的话,就会坐立不安。而且,决定来这座山露营的也是勉。”
江神在尸体的旁边坐下,然后摆出了拿着素描本画画的姿势——勉总是这样坐着画画,他直挺着背部,面对着想画的景物。
“勉那样坐着画画,”望月小声说道,“凶手悄悄地靠近勉,然后从后面抱住他,将刀刺进了他的左胸。”
武终于开口说话:“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从后面过来的?”
“站在前面用刀刺进勉的心脏会有点困难,因为心脏喷出来的血会溅在身上。首先,站在正在画画的人的前面就很不合常理,而且,你们看,勉坐在这里,如果想站在他的面前,凶手就要站在斜坡边缘。虽然摔下去也不会受伤,但也没必要非得站在这里吧?”
“哦”“原来如此”的应和声此起彼伏。
“但是,从流了这么多的血来看,即使凶手是从后面抱住勉,然后将手伸到前面刺死了他,凶手的手上也应该沾上了血吧。”织田说道。
夏夫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向尸体的右侧肩膀。虽然不能确定,但尸体的右侧肩膀上有一个右手掌形状的血印,从它的位置和形状来看,都不像是勉自己弄上去的,因为勉的手上并没有那么多血渍。所以,这个血渍应是凶手企图把沾在右手上的鲜血擦掉而留在死者衣服上的。
“这是凶手的手印啊!”望月呻吟道。
的确,这个可怕却鲜明的血印正提醒着我们,凶手就在这里。
“凶手用死者的衣服擦掉了血渍……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望月琢磨着能否找出一些线索,“衣服上并未留下指纹和掌纹,也看不出凶手手掌的大小以及形状,所以我们由此可以推测出来的只是右手而已。”
真遗憾。虽然凶手首次留下了作案痕迹,但我们却无法推出任何线索。
“只有一个线索!”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凶手是个右撇子!”
当然,说完后,我并没有听到赞美声。
“是的,你说得对。”望月说道,“如果这个血印是凶手左手留下的,事情就会出现戏剧性的进展了。”
“这里有左撇子吗?”
为了慎重起见,江神问了一句。但是没有人回答。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大家都是右撇子。”望月向大家炫耀起了自己敏锐的观察力。
“凶手拿着凶器的右手上一定沾满了被害人的鲜血,”江神回头看了看大家,接着说,“因此,凶手必须去洗手。”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小河潺潺的流水声,好像远处飘来的音乐。这里离小河很近。
“凶手一定下到了小河边冼手,这是肯定的。”隆彦说道。
望月也应和道:“是的,血液的黏着力很强,如果凶手手上沾了很多血,那么只用手帕是很难擦干净的,所以凶手应该去小河洗手了!”
“我们去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些线索。”望月说道。
正当大家准备向小河走去时,江神站了出来,阻止道:“通往小河的路很危险,而且也没必要去这么多人,所以女孩子们还是先回帐篷等着比较好。”
“我要去!”女孩子中只有美加一人要求前往。
“我回去吧!”武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有些不舒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