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都没放」
什么都没放。莳田接着往下说
「首先检查盒子是否存在机关,就透射结果来看,没发现任何机关。那个盒子乍看上去的确很像积木锁,然而各个零件都在内侧紧密镶嵌在一起,没有任何一个可动部件。估计是将拼图组合完成后,再将最后一块完全熔接制成的。也就是说,那个盒子不是拼图,因此不采取手段就绝对无法打开。它被做成了无法打开的结构。
另外,虽然从照片上就可以判断,但毕竟是将管电压调到最大才能穿透,因此拍摄效果非常模糊。再加上盒子表面有蜿蜒连绵的雕刻,导致更加难以判断里面的内容。所以,我无法保证100%里面没装任何东西。不过我们还用电脑进行了解析,可以保证99%没装东西」
「是这样啊」真面一边思考一边答道。他考虑过没装任何东西的可能性,当然对结果本身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问题在于后面。
「但是还有其他可能,譬如内侧写有文字等内容」
莳田预读了真面的想法,接着说道
「只要是雕刻,就能用X射线拍出来,但如果纯粹是书写或绘制的,或许从图像上就无从分辨了。还留有盒子内侧用颜料等画了东西的可能性。如果盒子中有X射线无法剖析的信息,也就只有那种可能了。那种情况的话,解析也难以奏效,所以希望渺茫」
莳田所说与真面所想大致相同。盒子里如果存在X射线无法拍到的东西,也就只有文字或者图画了。既然里面没装入任何东西,那么很有可能就直接画在壁面内侧。
「能口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吧」
莳田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谢谢」
真面一边讲,一边在心里整理莳田提供的信息。
透射过的心之盒。没有机关的零件。没装任何东西的空间。留在其内侧的可能性。
当这些汇聚在一起时,真面脑子里萌生一个小小的想法。
这其实是极为正常,极为正当的想法。
但就在此刻。
真面注意到了一个方法,能把扎在心中的小小棘刺给拔掉。
为此。
他非得把盖在棘刺上的面具破坏掉不可。
「莳田」
「什么事?」
「我还想顺便拜托你一件事」
讲完后,真面挂断电话。
那天,未咲没有出现在广场上。
广场上的电灯发出滋滋滋地忽明忽暗。
4
广场上的电灯发出滋滋滋地忽明忽暗。
第二天。
在日暮迟迟的广场上,真面与水面日暮途穷。灯泡怀着必须演绎途穷之情的使命感,燃烧着油尽灯枯的性命照亮二人。它眼看就要寿终了。
「不来了呢」
「看来是啊」
真面今天也从下午四点前就在这个广场上等待。水面今天从宿醉中恢复过来,也陪着真面一道来等。可是到了晚上七点的现在,未咲仍未现身。
「她的确说过,还有想问的就到石头这里来。可是,她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现身。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水面露出担心的表情。真面心想,这份率真是水面的优点。而真面则没有想得那么深。他觉得以未咲的作风,把人喊过来自己又不出现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不,不来一定有什么不方便的理由」水面自信满满地提出毫无根据的意见。
「又不是推理小说,不一定凡事都有令人信服的理由。她不来,最有可能还是觉得太麻烦了吧」
「那样就太狡猾了」水面在追求世界的美好。
「那你能想到怎样的理由?」
「比如说……这个怎样?她发觉报假名的事情败露了,所以在东躲西藏」
「怎么败露?」
要察觉假名的事情败露,除非打开真面电脑里三隅的邮件偷看。
「也就是说,未咲小姐是个技术精湛的黑客」
「你这思维跟熊小姐挺像」
水面悲痛地双手捂住脑袋。真面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么想其实对熊更过分。
「话说水面,你有没有试着发邮件?」真面问道。水面存了未咲的邮箱。
「昨晚发了一封试试,但没有回音。现在打个电话试试吧」
水面当机立断拨打电话。她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等了许久。
「没接」水面又关断电话。
「会不会玩腻了?」
「那太自私了,她要是自顾自地玩腻了,伤脑筋的可是我们。我们要办的事还远没有办完呢」
「你讲的理由也挺自私」
「事已至此,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