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月二十六日

用您公司的起重机械,应该不成问题吧……」

  「确实可以,但实话说没必要」

  「咦?此话怎讲?」

  「身之石其实是我年轻的时候挪到那里去的」

  「欸!」水面大声惊呼。

  「那时你还没出生。身之石尽管现在摆在广场的角落,但以前其实在更靠近森林的地方。但是,那周围土质松软,担心下雨会有滑坡的风险,就把身之石搬了起来,转移到了地基相对坚实的地方」

  「那么,石头底下……」

  「我当然在转移的时候看过底面,可惜什么都没有。石头本来所在的地方也查过了,为了加固地面还挖开过一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挖出来」

  「怎么会这样」水面叹息「真的什么都没挖出来吗?会不会埋的东西太小,当时看漏了呢?」

  「毕竟也没看那么仔细……但应该是没有东西。当时也没有挖得太深,说不定更深的地方埋了什么」

  「唔,更深的地方……」水面稍稍思索后说「父亲大人,能不能调台挖掘机?」

  「你真要挖?」影面颦蹙起来。

  「说不定真的有啦。总不能装进石头里,石头底面又什么都没有,那就还可能留在石头下面了。既然没有看漏,就应该挖得更深」水面高声主张。

  「最近不忙,机械也不是不能调用,但……」影面不太愿意「挖的话再等等,不妨等到盒子有结果之后」

  「那么,等盒子的结果一送过来就开挖吧」水面若无其事地说道。真面心想,这样的处事方式也正是这丫头的魅力之一。当然,也经常令人头疼就是了。

  「对了父亲大人,还有件事」水面转变话题「面」

  「面?」

  「是的。我和兄长大人在那个广场上见到了。一个戴面具的女孩子」

  一听到水面这么说,影面的表情马上阴沉下来。

  「戴面具的……女孩子?」

  「咦?是的」水面发现了这个变化,感到困惑。

  影面皱着眉头,垂下视线,似乎正试图回想什么。

  「是白色的,狐狸一样的面具?」

  水面惊讶得张大双眼「没错,是一张白色动物的面具。父亲大人,您知道?」

  真面补充道「是一张和风的,竖长的面具。上边有两只耳朵,又像狐狸又像狗,不太容易分辨」

  影面依旧低着头,听真面解说。他的表情依旧跟刚才一样严肃。两人等待影面开口。

  「那个面具,我知道」

  影面吩咐两人待会儿来他房间。之后,两人碍于影面那沉痛的表情,没能讲出面具的事情。

  6

  真面和水面进到舞面影面的书房。

  和室中摆着带玻璃柜门的书柜和大桌子。这张木制的桌子年代久远,可知它备受影面青睐。桌上摆着放文件的抽屉柜、台灯以及文镇等。身着和服的影面坐在椅子上,给真面的感觉与其实说是公司老板,更像一位作家。

  「父亲大人」水面喊了他。

  「坐椅子吧」

  两人在影面指的椅子上坐下,隔着书桌与影面面对面。

  影面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父亲大人,您刚才说知道那个动物面具……」

  「嗯」

  影面一边回答,一边拿起摆在桌上的纸盒。纸盒约B4大,薄而平,像是用来装相片架框的。盒子原来应该是白色的,但年代久远,纸已发黄变色。

  影面将盒子递到两人跟前。

  「一看就明白了」

  水面就让盒子摆在桌上,双手揭开盖子。

  盒中果真装着一张嵌在相框中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是一对男女,右侧站着身着日本传统服装的男性,左侧是一位少女坐在椅子上。

  但是,真面与水面的目光汇聚在同一点上。

  不知为何,少女脸上戴着那个白色动物的面具。

  两人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就是它!父亲大人,就是这个面具!」水面兴奋地说道「这张照片究竟……」

  影面张开沉重的双唇

  「照片上的男性是舞面彼面」

  两人再次看向照片。

  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性,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不过,他的脸看上去十分消瘦。尽管在微笑,看起来却很不健康。原来这个人物就是舞面财阀的创始人,舞面彼面吗。

  「他是我的祖父,也就是你们的曾祖父。这张照片应该是他二十多岁时拍的,而他之后只活了短短十年。从照片上也许就能看出来,舞面彼面其实是个体弱多病的人」

  「旁边这位是?」水面指向照片中的少女,问。

  面具少女穿着白色罩衫与黑色的长裙子,是像是过去女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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