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月二十四日

样的特殊背景,时下很少保留舞面财阀存在过的记忆。说起现存的舞面财阀系企业,就只有叔父——舞面影面经营的建筑公司,舞面建材。也就是说,只留下了一家公司。

  舞面财阀是家主•舞面彼面以短短一代时间打造而成,又以一代时间匆匆消失的,一个犹如海市蜃楼的财阀。

  「比我们曾孙了解得都详细啊」

  水面戏谑地说道。

  「因为查过」三隅理所当然般答道「这种事情,很轻松就能查到。舞面财阀在财阀相关的书籍上正常地刊载着,可以说是人人都能了解到的信息」

  说完,三隅与影面对视。

  「下面要讲的,似乎不是这些明面上内容吧」

  影面点头,认同了三隅的提问。

  「我要讲的,跟那位财阀当家——舞面彼面的遗言有关」

  「遗言……」水面不解地歪起脑袋「曾祖父去世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种古老的遗言,现在又提?」

  「从头讲起吧」

  影面面对三人,郑重地说道

  「舞面彼面去世是在停战一年左右之后。当时舞面财阀尚在,财阀解体政策实际开始生效则是之后的事,因此实际解体也是在舞面彼面死后,而且是在一年之后的事情了。所以,彼面在去世之时仍是大财阀的当家。但是,舞面彼面却几乎不曾拥有可称作私人财产的东西。当然,实际也不是一无所有。这座山就是彼面的资产,当然这座宅院也是。但是,这些都不过是他创业之前就已经拥有的东西。他作为财阀的掌门人,调动过大笔资金,而他却几乎不占有那莫大的财富,总是作为公司资产置于管理之下。所以,彼面去世时过继给我父亲的遗产,就只有这座山,这所宅院以及不多的现金而已」

  三隅点点头,表示同意。

  「以农家的遗产而言确实显得很庞大,但以一代财阀掌门的遗产来说却太寒酸了呢」

  三隅做出十分失礼的表述,但影面也只是付之苦笑。

  「彼面的亲戚们也都这么觉得。但是,彼面并没有留下过像遗言的遗言,最终遗产过继之后,就只分得了连根山以及周边的些许土地。当时身为家主的我父亲便继承了山和宅院」

  「奇怪?」真面察觉到了什么「那么,彼面先生其实没有留下遗言吗?」

  「遗言是有的」

  「欸?」真面感到困惑「按您刚才说的,没有留下遗言……」

  「没有留下像遗言的遗言。但有不像遗言的遗言」

  真面和水面吃了一惊。

  「父亲大人,此话怎讲?」

  「还是眼见为实」

  说罢,影面从和服的怀中取出一个褪了色的信封。

  之前话题中的东西突然出现,三人有些惊讶。那就是舞面彼面的遗嘱吗?是富甲天下的舞面财阀掌门人留下来的,最后的话语。

  这个信封从一般用的浅棕色信封大上一圈,看上去破破烂烂,纸的颜色已通体发黄,直接陈列在博物馆都毫无不协调。

  影面将折叠的信封展开,从中取出一一张信纸。折成四折的纸展开后平铺在桌上。真面等三人探出身子,仔细去看上面的内容。上面用汉字与平假名交混的文章写着短短两句话

  解开盒 解开石 解开面

  好东西在等着你

  文字旁该有红色印章。

  水面沉默许久之后,抬起脸。

  「父亲大人,这是什么?」

  「这就是舞面彼面留下的遗嘱」

  「遗嘱……」水面十分困惑。真面与三隅也表现出类似的反应。

  「据说,这封书函是舞面彼面本人临终前留下的」影面开始说明

  「在去世前,彼面为应对财阀解体政策而奔波于全国各地,但是,他在外地突然病倒,最终客死他乡。相传,这封书函是他在当地的病床上写下的。彼面撒手人寰后,它便作为遗物送回到本家。这个红色印记应该是舞面彼面的印章无误。由于没做过细致的鉴定,尚无法断言」

  水面拿住书函的信号,轻轻想自己拖过来。这封破破烂烂的书函,感觉动作粗鲁一点就会碎掉。水面仔仔细细,不留死角地观察拿到眼前的书函。可是不论怎么观察,依旧没有新的文字呈现出来。

  「父亲大人,这封遗嘱……光凭这两句话完全不知道写的什么,就像暗号」

  「嗯,你说的没错。我的父亲和亲戚们跟你一样,也完全不明白其中意思。虽说是亲笔写的书函,无法解读含义也就无济于事了。于是最后,这封遗嘱一直没被解读,收藏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三隅抬起脸「这次的委托,就是调查这封遗嘱是吧」

  「没错。请三隅君尽量对这封遗嘱进行调查,如果可以请破解其中内容。这就是我想要委托的工作」

  「我明白了」

  三隅认认真真地观察书函。

  「看上去挺有意思,尤其是第二行」三隅指向书函「写着“好东西在等着你”。说不定这个“好东西”就是舞面彼面藏起来的遗产,也就是莫大的财宝。是这样吗?」

  「或许吧」影面笑道。

  「父亲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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