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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可以从其他角度切入。
「会不会有可能是某人为了陷害武田,故意在犯案时间上造假?」
「你的意思是说A子小姐也是共犯吗?」
「没错,她为了袒护真凶,所以做出伪证。」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不过,那样不是很奇怪吗?」真琴马上否定这个说法。
「很奇怪?」
「因为A子小姐的证词本来就是晚上九点,是警方后来硬逼她更改证词说是午夜零时。」
话这么说来也没错。不管哪一个才是正确的犯案时间,A子小姐是共犯这个说法都讲不通。
真琴继续追击抱头苦思的石井。
「而且还有一位刑警曾经在案发现场撞见犯人。如此一来,捏造犯案时间这个假设就更奇怪了。」
真琴所言甚是。
既然已经做好捏造犯案时间的准备,犯人却留在案发现场,不就徒劳无功了吗?
石井的推理又回到原点,他意气消沉、垂头丧气地整理资料。脑袋好沉重,总觉得心浮气躁的,好想要抽根烟。
「我也觉得A子小姐的证词很不自然,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解释。」
「就是说啊。」
「如果采用A子小姐的证词,那么她就是在晚上九点以后听到惨叫声,然后失去意识将近三个小时,自己也没有察觉这件事就直接打电话向警方通报了。」
失去意识——吗!?
石井的脑中发出喀嚓的声响,齿轮终于咬合起来了。
至今所浏览过的各种情报,逐渐在脑中组合起来,引导出一个推论。
——居然有这种事,原来是这样吗!?
「真琴小姐!你简直是天才!」
石井兴奋之余探出身体,抓住真琴的肩膀剧烈晃动。
要是方才架构出来的推论没错的话,这下事态就严重了。
「请、请问,石井先生,怎么了吗?」
真琴用好像看到什么恶心东西的眼神望向石井。
请你别露出那种表情,因为——
「我破解这次案件的谜团了!」
石井高声喊叫。
5
户隐荞麦麺店「小泽」就是晴香的老家。
车子才刚停在店面后面的停车场,父亲一裕已经站在迎院前面等待。
他穿着围裙,像鸵鸟般拉长脖子东张西望。他似乎是感觉到女儿突然回到家乡,大概是有什么事吧。
明明他心里介意得很。即便晴香拎着行李下车,他也不打算靠过去。虽然有一箩筐问题想要问,可是却说不出口,他就是那种人。
「我回来了。」
晴香走到一裕面前主动搭话。
「喔,回来啦。」
一裕粗声粗气简单回应一句,就直接躲进店里面了。
果然全天下的父亲都怕女儿——
「真是的,干嘛要逃啊。」
惠子摆出受不了的模样说道,从厨房后门走进家里。
晴香也跟在母亲身后。
爬上玄关旁边的楼梯,拉开纸门进入房内。
这是个有六张榻榻米大的房间,里面只放了书桌和衣柜,看起来十分煞风景。
尽管如此,自己的老家依然叫人安心。晴香觉得心中一直怀抱的疲倦和不安,好像稍微缓和了一些。
放下包包拿起衣架挂好外套,坐在榻榻米上面。
「让你久等了。」惠子走进房间来。
她手上拿着一束用橡皮筋绑起来的信封,那是八云母亲寄来的信。
惠子坐在晴香的对面,递出整束信封。
「数量还不少呢。」
「对呀,不是因为她碰上那种案件所以才同情她。该怎么说呢,我跟梓就是很合得来。」
惠子用感慨万千的口吻说道。
这种感觉晴香也懂。如果只是因为案件为契机而相遇的话,彼此之间也不会长久持续来往。
晴香跟八云也跟他们的母亲一样。无论是在什么形式下相遇的,最后还是得看彼此合不合得来。
「所以呢,我也可以了解为什么你会被八云吸引。」
惠子如此说道。经她郑重其事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不太想承认。
「我就说不是那样了。」
「刚刚还在那里哇哇大哭的。还有脸说喔。」
睛子用手肘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