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
「老师您说的没错。我也不觉得天名同学干得出那种事。把天名同学当凶手,确实不太靠谱」
我眼睛再次瞪得滚圆。
识别轻易地认同了我的主张。
「可是啊,伊藤老师」
识别用习惯喝了口可乐,然后把杯子放下,直直地盯着我。
「很遗憾。真的非常遗憾。我已经掌握了确定凶手身份的决定性证据。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你说什么?」
「伊藤老师,我就重申一次吧。我掌握了某个决定性的证据。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识别把同样的台词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直直地盯了我一会儿……
扬嘴一笑。
「好了,老师。我再点一杯可乐,如果您有什么话想说,就趁我喝完之前讲给我吧?」
5
周末过去。
周一的井之头线,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中午很空的井之头线一定是我的幻觉。是敌人的精神攻击之类的。只要坚持完全的意志打破幻想,一定就能识破中午电车同样拥挤不堪的事实。
昨天,周日。
识别喝完第二杯可乐前的那段时间,就如同一场刑讯。
她一句话也没说,死都不肯说。平时话那么多,最关键的事情却死不松口。
识别一开口就岔开话题,然后回归主题,又岔开话题,又回归主题,在如此反复的过程中等待。她一直等着我主动说些什么。
没错。
识别在怀疑我。
态度那么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家伙完全认定我就是凶手,已经彻底认死了。她是怀着确信,怀着除我之外不作他想的确信在跟我谈话。
识别说,她掌握了确定凶手身份的决定性证据。
简直荒谬绝伦。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
我不是凶手,我没杀过识别,怎么可能凭空冒出什么证据。就算真有证据,毫无疑问也是伪证。
我拼命试探,想从她嘴里套出那是什么证据。识别不肯说。她断然没有直接咬定我就是凶手,但态度却明明白白。她对重点只字不提,只是脸上挂着坏笑,直直地注视着我。
到头来,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识别也什么也没告诉我,就这样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她喝完了可乐。然后那家伙就说了句「我明白了」,我们就离开了卡拉OK厅。
在车站道别的时候,我对她说「你要是真知道凶手是谁就别犹豫,直接报警吧」识别非常开心地笑了笑回答说「说得对」。我觉得,那家伙直到最后都在怀疑我。
我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报案。如果她真有决定性的证据,警方应该会出动捉拿凶手。但是,她不可能有那种东西。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
不安在逐渐膨胀。
识别发现的证据是什么?她会不会真有指认我是凶手的东西呢?如果那是连警察都会相信的决定性证据呢?我会不会被冤枉逮捕呢?
我想要相信,事情不会那样。日本的警察非常优秀,不可能凭不确定的证据就随便抓人。
另一方面,我不认为识别会相信那种不确定的证据。她能摆出那般自信的态度,我认为应该真的是掌握到了决定性的证据。就算是错的,那无疑也是足以让识别和警方信服的,不容置疑的铁证。
我在心里反反复复确认自己不是凶手,一心一意向上天祈祷。
我到达学院,在校门口遇见了有贺老师,她关心地对我说「伊藤老师,你很累吗?」我脸色一定很憔悴吧。
我跟有贺老师一起登上准备室所在的四楼。
在走廊拐角处,我们发现一个东西,停下了脚步。
准备室门口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那是个约二十公分见方的纸盒。
我到任一个半月,从来没遇见准备室门口一大早被放置那种东西。
我有股不好的预感,便让有贺老师留在原地,独自朝纸盒走过去。
纸盒在视野中渐渐变大。盒盖看来没被开过。
随着越走越近,里面的动词呈现出来。
感觉就像电视上的猜谜节目。
我走到盒子旁边停下,向里面偷看。
里面放着照片。
就一张照片。
平躺着的,胸口染得鲜红的可爱求实的照片
然后跟那张照片一起还放着一样东西。
人的心脏。
6
今天总算是过去了,整天就像打仗一样。
继上个月之后,学校再次停课,我们全体教员疲于应对这紧急情况。这次又有大批的警察及相关工作者涌进学园,身为发现者的我和有贺老师接受了细致的询问。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