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以后道野边就麻烦你了。」
阿拓低下头,我感到一阵不舍。
「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尽量帮。」
「咦,真的吗?」
阿拓迅速抬起头,露出贼笑。
「那么,首先要攻破那个人坚固的心防啰。」
我是不是上当了……。
我盯着阿拓的嬉皮笑脸。
「你们不要太过分!」
彩芽在「超」字辈的高级牛排店奋力一吼。
我的背后划过一道冷汗。
来这里吃饭真的能向公司请款吧?早知道就别说吃什么都可以。
「有什么关系,我快要去美国了,在那之前必须培养继任者,你就帮个忙嘛。」
阿拓靠着椅背,说话时猛看菜单,实在不像拜托人的态度。
「找其他人练习不就得了?你们也替老是被跟踪的我想想好吗?」
彩芽抱怨时,仍不忘盯着菜单。
「嗳,这两种肉是差在哪?」
下一秒她就换上轻声细语。
「咦,你问店员啊。」
「很害羞嘛。」
「刚刚明明叫得超大声,真好意思说欸。我帮你叫店员来喔?」
「等一下,我还在看!」
「你随便点个贵的就好啊。」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真心不骗。」
——真心不骗个头啦!
我在心中大叫,并且盘算自己的信用卡能不能刷。
「欸,彩芽,你走红毯时打算怎么办呢?」
阿拓瞬间扫光高级牛肉,优雅地轻摇酒杯。
「什么意思?」
彩芽一脸满足地问。
「你要和谁走?」
「当然是跟爸爸走呀。」
「哪个爸爸?」
「哪个?……不是只有一个吗?」
彩芽脸色一沉。
「还有另一个啊。」
「没有,我的爸爸只有一个。」
彩芽瘪瘪嘴,灌下高级红酒。
我小心翼翼地不打扰他们,小口啜饮高级红酒。
「可是,他不是一直汇钱给你们吗?」
「我不知道。」
「他还背了债,一定很辛苦吧?」
「就说我不知道了嘛!」
「你真幸运。」
「啊?哪有?」
彩芽放大音量。
「你是托谁的福,才能过得不愁吃穿?」
阿拓说完,彩芽马上「磅!」地拍桌。
「我才不管!那么爱给钱,干嘛不回家?既然他有这么多钱可以汇,早点回家不就得了?妈妈一直在等他回家!所以没改姓!」
彩芽悔恨地咬住下唇。
「怎知户头解约后他就消失了,那是最后的赌注!以为他会担心地跑回家,谁知……」
她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可是,你妈妈改嫁了不是吗?」阿拓质问。
彩芽换上锐利的眼神。
「没错。是我逼她改嫁的!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爸爸总是就近照顾我们!妈妈迟迟拖着不嫁,也太过分了吧?」
彩芽打断阿拓的话。
「等等。呃?你妈妈是什么时候改嫁的?」
阿拓急忙追问。
「我高三的时候呀!因为我跟妈妈说,希望他以父亲的身分来参加毕业典礼!」
原来彩芽的妈妈直到她上高三才改嫁啊……
所以,道野边一直都会错意了?
我代替说不出话的阿拓问道: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令堂一直在等令尊回家?」
「对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不懂别人家的事就别插嘴!」
彩芽起身、抓起包包,快步走出店门。
我和阿拓沉默不语,呆滞地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