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他读完的时候,他面色铁青飞奔出房间,冲进了厨房。
然后,他来到了正在准备晚饭的母亲身边,向面容较硬,表情吃惊的母亲问了出来。
「妈妈————你还记得叶耶么?」
「……我记得哦。当然记得啊。她以前跟你玩得挺好吧。竟然会被母亲虐待致死,还上了新闻,当时真把我给吓坏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
………………
2
忽然回过神来,家中没有人的气息了。
「………………」
气息没有,声音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应非常熟悉的自家走廊,不知为何感觉非常疏远,就像是缺乏生活感的布景。
苍衣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在这样的走廊上。
过分的安静,总觉得一点也不现实。苍衣的感觉被一层朦胧的违和感包裹着,在走廊上徐行前进。
「………………」
总觉得好古怪。这样的感觉一直萦绕不散。
明明正走在自己的家里,却感觉像走在迷雾中。
不,倒不如说,是那种五感都被薄薄罩上一层雾的感觉。
——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么?
苍衣潜意识中这么思考。他一边想,一边呆呆地走向房间,迈着迟缓的脚步。
「………………」
他站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前。
还是老样子听不到声音。世界格外安静。
他握住门柄。握住东西的感觉也很不明显。
五感很迟钝。他在迟钝的感觉中,打开门。
自己房间的地面,变成了一滩鲜烈的血泊。
算得上装饰的,就只有挂在墙壁上装裱过的拼图。在缺乏色彩模糊不清的房间里,鲜烈到不自然的红色,在地板上满满铺开。
总觉得好古怪。
好古怪。
然后,在那片鲜烈的深红的血泊中,更加鲜烈的白色的,里面没有东西的连衣裙和袜子按照传在人身上的配置,突兀地显现出来。
「………………」
总觉得好古怪。
好古怪。
就像是衣服里的人溶解了一般,叶耶的白色连衣裙无力地躺在深红的血海中。
总觉得好古怪。
总觉得好古怪。
「………………」
总觉得好古怪。
总觉得好古怪。
总觉得好古怪。
总觉得好古怪。
总觉得……
「……………………………………………………!!」
全身大汗淋漓,醒了过来。
苍衣坐在书桌的椅子上,意识不知不觉间断掉了,不知不觉间做了个噩梦,让后坐在椅子上醒了过来。
「唔……」
在他眼前,是因剪贴纸而鼓起来的笔记本的封面。
荧光灯的灯光。从窗帘外边闯入安静的房间里的,远方车辆的声音,以及深夜的住宅街中,近似呼吸的人的声音。
「……」
苍衣在此情此景中一次又一次地喘着粗气,等待心脏平静下来。
然后,他缓缓将眼睛转向身后的地上,确认那里什么都没有后,非常安心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事情是梦,让他安心,事情只发生在梦里,让他安心。他用手掌擦掉额头上的汗,背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仰对天花板,重重地,长长地深呼出一口气。
但
「唔………………」
胸口的安心立刻如挥发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之前的凝重愁苦近似压迫地扩散开。
想起来了。在不留神睡着做恶梦之前,自己都在做什么,想起来了。
苍衣一直在烦恼,在思考。
————怎么回事?
苍衣就像小睡之前那样,盯着导致刚才做噩梦的原因——放在桌上的剪贴本的封面,就这么被拉回到了苦恼的循环中,再度慢慢地沉入思考的泥沼。
疑问只有一个。
————叶耶是受虐致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疑问,只有这个。
神狩屋不知什么时候,用何种方法收集到了这些纸片。上面详细地收集了当地报纸上刊载的,苍衣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