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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重得让你双手都提不动了』
「……」
『双手都被占着,而没办法顾忌其他的事情,再次牺牲……然后尸体的重量又是双手变得沉重。循环,会一直地继续下去哦。直到终结到来。或许手会麻痹,丧失一切感觉,或许痛苦会成为快感,或许不堪重量而撒开双手,但最后都会在重量下崩溃,死路一条呢』
「……」
『〈爱丽丝〉已经这么重了么?已经重得你非得双手去抱么?』
雪乃一言不发,双唇抿住,不想理会呵呵窃笑的风乃,背过脸去。
然后,雪乃转过身,头发和衣服随身体翻飞而起,朝着刚刚离开的森林入口,大步流星地返回来时的路。
『你上哪儿去?』
「……碍手碍脚的家伙,已经没事了吧」
雪乃用压抑而冰冷的声音,回答风乃的提问。
「既然如此就重新回去。这还用说么」
雪乃放出话后,仿佛抛开一切一般迈出了步子。风乃对着雪乃毅然的背影,说道
『你觉得,他真的没事了么?』
「……」
她反正就跟平时一样,是在让人动摇吧。
雪乃这么心想,本想不去理会,可是她听到风乃接下来的话之后,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爱丽丝〉的〈噩梦〉,很危险哦。从到这儿来之前开始,就一直有个小巧的女孩子站在他身边呢』
「!?」
雪乃转过身去,不禁张大双眼。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他是不是被神狩屋先生的〈断章〉弄坏了呢』
雪乃诘问,风乃若无其事地回答。雪乃心中涌起怒火。这股怒火,不同于之前在心中卷着漩涡的那股愤怒。
「……你瞒着我!?」
『哎呀,我可是觉得应该告诉你的哦?』
作答的风乃,露出满载恶意的笑容。
『果然还是想问喜欢的男孩子的情况呢——我可是说过了哦?不问也没什么——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你这家伙……!!」
『说来,「神狩屋先生」已经逃掉了吧。你又能做什么?』
「……!!」
雪乃的臼齿咬得咯吱作响,紧紧地攥住缠着带血绷带的左手,力气大到伤口作痛的地步————她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自己一般,表情非常可怕,脸朝着下面,原地僵住不动————
………………
2
……另一边,在被〈骑士〉抛弃的森林中。
「唔……」
真守玲一头雾水地在漆黑的草丛中,支起作痛的身体。
撑在地上的手掌,被不知是草还是树枝什么的东西顶破,被叶子和草茎刺伤。小玲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支起了上半身,可她眼睛很痛,怎么也睁不开,无法确认自己的状况。
眼睛很痛。血好像流了进去,无法睁开。
尽管本来就因为受伤基本睁不开,可现在就连一条缝也打不开了。
眼睛感受到粗涩的疼痛,泪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可是往眼睛里流入的血却止不住,小玲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睛,可是没办法用撑在地上的手去碰受伤的眼睛。小玲无可奈何,只好抬起睁不开眼睛的脸,直起身体。
「唔……库」
为了站起来,她全身用力,手、脚、身体都在痛。有挫伤的痛,有擦伤的痛。
她从满是杂草的斜坡滚下来,被灌木挂住了,身体倒下的地面,是斜的。
薄薄的睡衣没起到什么保护作用,似乎被擦伤的手肘与膝盖,像着火一样痛。
撞伤也是到处都是。但这些小伤,现在都不算问题。
「你……你在么……!」
小玲准备呼喊的时候,这才注意到自己连那个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件事令她愕然。她拼了命地追着母亲,追着那个手机的声音,就连这种事情都完全抛在了脑后。
眼前一片漆黑,小玲连忙把手伸向周围。她坐在斜坡上,伸向半空的手也只是不停地摸到周围的杂草。
周围没有任何能够依仗的东西。
没有一个人。就算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至少在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究竟摔了多远呢。和那个少年,究竟分开了多远呢?
那个把自己带到这里,言行粗暴却很好心的少年。
他,会来找自己么?
当时形势所迫,似乎给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添了麻烦。仅仅这样难道可以寄希望于他么?才刚刚见面,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让他到这危险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