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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当初预计的,要稳定多了」
听到苍衣的回答,神狩屋一脸怀疑地观察苍衣的样子。
「怎么样?内心的……〈断章〉的……有什么迹象么」
「不,虽然很难受……不过并没有那种情况」
神狩屋推敲着用语进行问诊,苍衣则是这么回答。不过,神狩屋扶正眼镜,怀疑的表情依旧不改。
「是么……情况没有恶化就好,不过……」
他虽然听取了苍衣的回答,但脸上仍旧挂着怀疑与困惑混杂的表情
「根据我的印象,大概你现在的状况就像是要从玻璃杯中溢出来的水一样,是靠表面张力维持着的……啊,不对,让你太过不安也不怎么好呢。话虽如此,你要是麻痹大意就麻烦了……这么说也不对……」
神狩屋不知该如何决断,也不知该怎么提建议,说着说着沉吟起来。他说的话确实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不安,可是苍衣现在放任脑袋维持着昏昏沉沉的状态,不愿深入思考。
虽然上一次肚子被刺伤的时候被灌的血似乎更多,但这一次是苍衣在意识尚存的状态中喝血喝得最多的一次。
尽管无法接受散发着铁锈味的腥臭的血的味道一要灌进喉咙里,但强行咽下去之后,脚上的疼痛被渐渐被发烧的感觉所取代,正常的汗水从全身流出来,等回过神来,脚里面的疼痛已经如化作热量挥发掉了一般,缓和下来。
取而代之,感觉到头痛在伴随着出汗的热量的作用下被推升向脑袋里。
在之前『治疗』的时候,醒来的同时出现了强烈的恶劣影响,苍衣如今仍在继续受着这个影响的折磨。在苍衣看来,所受的影响并没有他准备承受的那么强烈,说实在的,他感觉有些沮丧。
「哎呀……嗯。不过在这种时候,光顾着担心也不是办法。总之,就当暂时还不错好了」
尽管神狩屋之前一直都在思考的样子,不过想着想着可能就改变了想法,觉得只顾着怀疑也不是办法,于是用这样的一句话摒除了疑惑。
「因为几乎没有过在〈断章〉如此不稳定的状态下又施加如此强力的『治疗』,所以我不太放心。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出现了致命性的症状,也确实会很麻烦。毕竟治疗才刚刚开始,还得连续进行好几次治疗呢」
「……是」
「因为在医院里进行了一部分的缝合,伤口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堵住了,所以必须取线呢。取完线之后,患处会再次堵住……我是想尽量避免情况被你父母发现的,不过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实际如何不太好说」
「……」
神狩屋再一次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苍衣呆呆地思考着回家之后要蒙混过关的那些日子。在烦恼的两人中间,雪乃插嘴了
「先别管这些了,驰尾勇路要怎么办?」
雪乃耷拉着拿着美工刀的手,头微低,眼睛微扬地看过去,说道
「你们要为『治疗』烦恼随你们便,但不想想办法对付那家伙的话,怕是要老伤未愈又添新伤呢」
「啊……」
尽管这个问题更加迫切,苍衣却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苍衣心中,如今对勇路仍有几分同情。而且勇路这么做的原因出在苍衣自己身上,苍衣想要负起责任,所以说实在的,无论勇路要伺机夺取他的性命也好,还是他自己感到愧疚也好,苍衣心中都没有一点愤怒、憎恨和不安。
「虽说我是来带他回去的,不过没制定计划呢」
雪乃用一如既往的那个口气,对莉香说道
「……丑话说在前头,下次要让我遇见,我就杀了他」
「要是那样也没办法呢」
对雪乃危险的发言,莉香也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表示同意。
「莉香小姐我时刻都怀着一颗想让背负着惨痛过去的年轻人过上灿烂人生的心,这份心对白野和雪乃你也是一样的哦。既然勇路他那么乱来,丢了性命我也只能认了。这也是人生啊」
莉香说得一派轻松。这反而让苍衣慌了起来。
「等……等一下,下杀手也……」
苍衣下意识想要起身,说道。
见状,雪乃立刻轻轻咋了下舌,莉香把手插在腰上,眯起那双猫咪一样的眼睛,俯视着苍衣说道
「……嗯,可爱的〈爱丽丝〉啊,我就先把话说清楚了。或许你觉得你只要忍一时之苦也保勇路平安无事,但这可不对哦?」
「咦……」
「太太明明在遭受家暴却要袒护丈夫,你就是太太的那种思维方式哦。不管被害者要怎么说,如果眼前有人被杀了,〈骑士〉还是会击毙行凶者的哦?〈保持者〉基本上都是带着刀带着炸弹的危险人物,〈骑士〉就像警察一样呢。要是个性情温和的小男孩也就罢了,不过干得太过火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哦?」
「可、可是……」
苍衣想不到什么话去反驳,却不由自主地,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不过莉香用奉劝一般的口吻,完全否定了苍衣的借口。
「呃……不,那种事……」
「刚才也说了,你这就像对搞家暴的丈夫共同依存的太太一样……」
莉香想要拿苍衣打比方,可是说到这里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变得吞吞吐吐,伤脑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