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拉长的几秒钟里,眼睛眨也不眨地僵在原地。
白窗帘在空调的风中,微微摇曳。
窗户被悄无声息地摇曳着的窗帘所遮盖,什么声音也没有。
「…………」
可是敲击声,明确地留在耳朵里。
就在刚才,窗清晰地响了两声。
没有任何人在窗户附近。不是从里面敲响的。可是这间病房,在五楼。
「………………」
白色的窗户在白色的房间里,汇集着屋内众人的视线,一味沉默着。
在仿佛冻结的空气中,众人只是凝视着窗帘,任凭时间流逝。
什么也没有。
连声音都没有。
停滞的空气。
感觉非常的……令人,全身发冷。
咕噜
三人缓缓地咽了口唾沫,面面相觑。
她们同样目露惧色,僵在原地。
两人用眼神对树里说……你去看看吧。
既然你觉得什么都没有,既然你什么都不怕,你就去看看吧。两人注入了明确的非难与畏惧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树里。
「…………」
在两人的非难之下,树里朝窗户迈出了一步。
她无法拒绝。干涸的呼吸声从她绷紧的喉咙下面传出来,听上去非常大。
视线化作压力,在背后使劲推着她。
树里背后承受这压力,在狭窄的病房里走了起来,靠近窗户。
「…………」
她被推着,来到白色的窗帘前面。
在她眼前,窗帘被空调的风拂过,缓缓摇曳着。
敲击声在她脑中复苏。听上去显然拥有意识的两次敲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令她呼吸变得急促。
……哈—、哈—、
下巴的关节,因紧张而发僵。
她无法停止对窗帘后面的窗户所产生的想象。
她想象着,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然后她自己目睹过的,被塞进邮筒里的,脸、血、头发、毛的混合物的幻影,侵蚀她的大脑。
……哈—、哈—、
手朝着窗帘伸了过去,然而停在了一半。
她的指间在微微颤抖。
他的背后感受到了视线。
让她尽早确认的压力,以及胆怯,传到了她的身上。
「………………」
咕噜。舌头将一口空气,在僵硬干涸的喉咙下面咽了下去。
在冷透的空气中,将颤抖的手,伸向了窗帘。
将窗帘的边,抓住。
然后,轻轻地揭开窗帘。
她看到了一只鲜红的手。
「……………………………………………………!!」
当树里「噫」地惊叫出来的瞬间,她全身寒毛倒竖,将手拿开了窗帘,跳开窗户。
她感觉,自己隐约看到有只沾满血,软哒哒的煞白的手,正贴在窗户上面。当她看到那只手的一刻,肺部就如痉挛一般发出短促的惨叫,呼吸停止,就像触了电一般跳开了,凝视着窗户,僵在了原地。
哈……哈……!
被窗帘挡住的,白白的,五楼的窗户。
在那边,有沾满血的什么东西。
软哒哒地,沾满血的手,正贴在窗户上。
树里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她呼吸困难,心脏疯狂地乱跳,脚擅自向后退开,然后还感受着身后两人的困惑的视线,已经膨胀起来的不安感觉————
「————逃吧」
树里用抽搐的声音,这么说道。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东西。
她转过身去,想要逃走。
然而————
哆咯
当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从床上直起身来的阿纯贴着纱布的眼睛里,就像呕吐一般溢出大量的血,染红了阿纯的半张脸。
「!?」
「咦……?」
在僵住的树里和满梨子面前,阿纯发出茫然的声音。
她放在胸前的手上,是刚刚从她眼睛里溢出来的血————以及从里面掉出来的好像被弄烂变形的沾满鲜血的一颗眼珠。
白色的被套染成鲜红。然后她眼睛里又冒出了大量的血,染血的纱布混着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