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
这是很正常的思维。
莉绪想知道当前发生的情况,这是理所当然的,非常正常的想法和行动。
她没穿拖鞋的赤脚,向前走出去。
她朝着敞开的门,一步、两笔、三步。她压低脚步声走过走廊,朝里面前进,一边改变角度一边让门敞开的入口进入视野。
里面没点灯,房间的入口一片漆黑。
随着一步步向前,视野中四方的口渐渐变大。
然后,莉绪在那面墙上截取下来的黑暗前面,面无表情地张开眼睛————
「……」
停了下来。
然后光线从走廊上笔直射入,当黑暗的房间里面的景象映入眼中之时,莉绪仍旧僵在原地,只能漏出一声呆呆的声音。
「诶————」
“妈妈”,在里面。
黑暗的房间中的景象,在莉绪的眼前展开。在那里,应该已经死掉的母亲,身上穿着从未在她的衣物中没见过的,像长袍一样好似丧服的黑色衣服,深深地耷拉着身子,瘫软在客房的正中央。
她的样子十分异样。母亲纤细的身体的各个地方,像放风筝的线卷一样一重重地缠着某种很重的绳索。然后那好几重的绳索悉数从中间被扯断,垂下,坐在黑暗中被门中透出的光照亮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以操线木偶为主题,激发出某种不祥的东西,毛骨悚然的题材。
「………………」
然后,是无言地站在她旁边,手拿柴刀身穿丧服,让人联想到刽子手的高大男子的背影。
进入眼中的过分异样的光景,以及正从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释放出的让人感到无法呼吸的异样气氛,让莉绪双腿发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妈妈……?她漏出的这声呢喃,已经构不成语言。
只是站在这一幕前面,然后被此情此景所释放的恐惧所吞噬,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特别大特别清楚。
噗通……噗通……噗通……
只有心跳声的,短暂的时间停滞。
仿佛阴森的黑白电影一样的情景摆在眼前,令莉绪连呼吸都忘却掉,原地僵住的,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在这紧张之中
滋
“母亲”表现出缓缓地牵动缠满全身的绳索,一丁点一丁点地要动起来的迹象。与此同时,凝重淤滞的空气缓慢地动起来,莉绪仍旧大大地张着眼睛,呆呆里杵在原地。在呆如木鸡的莉绪面前,好像刽子手的男人提起柴刀,要朝着“母亲”挥了下去,把刀高高地举过头顶。
就在下一刻。
「妈妈……!?」
从莉绪的身后,响起了声音。
莉绪大吃一惊转向身后。不知何时站在莉绪身后的弟弟,摆着惊愕的表情大大地张开眼睛,看着屋内的“东西”。
「耀!?」
莉绪只觉心脏凉了下来。猛烈地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被拉长的时间动了起来。随后,不祥的预感没有丝毫偏离,耀从莉绪的身旁冲了出去————而且想要阻止他的莉绪,发软的身体辜负了自身的想法————莉绪来不及阻止,耀冲向黑暗的房间中,呼喊着母亲,顷刻间冲了进去。
「妈……」
「不行!」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
莉绪惨叫。
耀朝着“母亲”冲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巨汉,在柴刀即将挥下去之前停住。
然后,此前一直垂着头的“母亲”朝着冲过去的耀抬起脸————
眼皮穿了好几根铁针钉住,沾满血的双眼扬起来,用拖着绳子的沾满血的双手抓住了耀的脑袋。这一切几乎在同时发生。
「噫————!!」
耀肺部痉挛一般发出惨叫,随后。
噗刺
弟弟眼部的皮从内侧被扯开,位于顶点的皮肤破裂,长针刺出,一边拉扯着皮肤一边深深地刺穿过去。
滋滋滋,又粗又长又大的铁针从脸部的肉中刺了出来。
“母亲”看上去用正双手抓住耀,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她单手抓住耀的脑袋,想用另一只手握住的铁针去刺耀的眼睛但没能刺中,钢针从眼部沿着头骨刺进去,一边削磨骨头一边贯穿脸上的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耀的惨叫,变成了哀嚎。
紧紧握住规定长度规定大小的,类似针状结晶做工粗糙的针的“母亲”,像锯子一样轻易地回拉钢针,这一次,耀脸上的皮肤在滋啦作响中拉长变形。
伤口破裂血流出来,钻进皮肤里的针尖,这回又从另一处的皮肤刺了出来。皮肤下面的肉和神经被钢针搅得一团糟,面对恐惧与剧痛,耀一边惨叫一边拼命抵抗,不久,针从他的脸上拔了出来,但即便这样,“母亲”还是机械性地想要去刺耀的眼睛。耀用手臂护住面部,胳膊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