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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带啊,手枪。
而且又不是我这种家伙能带的道具,那种东西。
「这和高中生翘课到处找的性质不一样了哦。我也算是顶天的大人了。」
那是你的台词嘛。
明明还是学生。
但这并非还像高中生这一点,我也正考虑到了。这本就是我思索的主题。当初,为了找到踏上自我寻找之路的小忍,我在熟知的小镇中四处奔走——现如今,却身处一窍不通的旅游地。
若贸然行动,我会迷路的。
明明迷路的神明离我很远。
「而且,如果您下达了我可以单独行动的许可,就有一招比阿良良木前辈来找有效十倍的方法。我并不是仅仅将阿良良木前辈放在优先位才这么说的。对于阿良良木前辈,小忍究竟有多重要,我都明白。正因为如此,这个任务就该交给我来完成。」
真不知道她说的阿良良木前辈到底是我还是黑仪……有方法?
无论怎么想,和小忍有着主从关系的、或者说灵魂相连的我,凭感觉更加容易找到才对——然而,高中生的时候才正是,想靠自己发现却到头来没能成功。事与愿违,那时的我只能干等小忍自己现身。
想来,封印在影子中的小忍,从里头脱逃了什么的本身就很反常……视察杀生石的时候,不该让她喝那么多血。
就因为那个,让她有能力单独行动了。
就和亲机和子机一样,不,这个比喻已经不好使了。就和用蓝牙连接的智能手表一样,吗?
【校注】亲子电话。一种由亲机和附属子机搭配的电话装置。似乎已经没有在使用了。
但是,即便如此,这可是大白天……啊啊,原来如此。
这场大雨正帮上了忙。只有地名叫做日光,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一道阳光照射的区域——但,仅凭这一点也可以说如同险境。
此处山间天气多变,万一现在,风止雨霁了呢……?要说对这块儿一窍不通,小忍也是一样的。不,那家伙的程度更甚。我的智能手机里还装有地图软件,影缝小姐将式神当做妹妹对待,而我连儿童手机都没有为小忍准备。
因为不是女儿。
不行,还是不能再杵在这了。
「我保证。反过来说,阿良良木前辈您若执意行动,我的作战失败几率就会上升。阿良良木前辈和阿良良木前辈一同去往战场原,才是真正为小忍着想。」
「我知道你值得信赖。如果为了找到小忍,需要我换上直江津高中的女子制服的话,即使是现在二十四岁的我也很乐意去做。但你竟说什么都不要做。至少我,还是希望你能说说你的打算。」
「如果说了的话,就会被阻止。我能说的只有这么些。」
这份顽固想说真的,高中以来完全没变的究竟是我还是你啊。不过,我们俩都差不多,都是人常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典型吧——包括被忠实的后辈如此直直地盯着,我都毫无反抗这一点。
【校注】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日文原为:三つ子の魂百まで。意为幼时的性格,到老也不没有消失。这个翻译取用了汉语中相近的短语,但意思不一定完全匹配。另外,这段对话下的两人似乎在对峙,互相盯着对方,一边在心中考量是否应该让步。
此外,她所说的也是提示。
最大限度地,明了能亮的手牌。
说到这个为了找到小忍会不择手段地行动的我,都会阻止的手段的话……
「…………」
这样啊,是要借助那个欺诈师的力量啊——既非猿猴之手,亦非恶魔之力,而是欺诈师的手段。
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要将他逮捕才成为了警察,但对神原来说,因继承自母亲的血液,或者说有着姨母的血液,而和那个在我们地盘上耀武扬威的稀世欺诈师·贝木泥舟,有着直接联系的根源……没想到高中时期,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那个男人有所接触。
在某个时期,这个欺诈师突然间从表层舞台上消去了身影(因为是犯罪者,这样倒也很理所应当。应该说,甚至在深巷内都不见了踪影吗),所以我料定从此和他再无缘分了——那个自由奔放的卧烟前辈,都似乎有着不再接近神原家的决定——然而,如今却仍有交点属实令人惊讶。
【校注】深巷,日语原文里街道,有邪门歪道,不正经生活方式的比喻义。
若是那个男人,的确有可能擅于掌握出走少女的去向。可气的是,仅限于这个领域,他的经验值甚至都要比卧烟前辈还高。
即使明了只有漂亮话是不管用的,以及即使抛开私人恩怨不谈,在这样的困境下偏偏要仰仗犯罪者的帮助什么的,作为警察仍然是感到羞愧难当——可是,就如神原所说的那样,发现几率是最高的。
或者说,已经没有其他手段了。手断了。
不论因缘如何,即使从我法律执行机关人员的身份考虑,我一旦出马,躲起来的无疑就变成那家伙了。而且,要说有何保证,那个大犯罪者,唯一不会欺骗的就是神原——他的违法搜查不管进行到何种程度,这个后辈的安全是一定有所保障的。
的确,这就有选择的余地。
虽说是违心的苦涩选择。
「我明白了,神原。全部都交给你吧。这是一份白纸委任状。纯白的。只是,所有的责任都交给我承担。即使没有成功,你也不必挂记心上。所以说,不要带任何压力,尽你的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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