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简直是紧紧黏在一起那般,超乎名字层面的一体化,不然,便是紧紧接触,一直维持了保护管束的生活直到现在。那个阿良良木君,若认为把小忍收为女儿也没关系的话,道理也大概是正确的。即使,阿良良木君所追求的并不是那份正确。」
「……那顶多算是,我个人的正确吧?因为你是内羽川,我知道不会光说一些惯着我方便的措辞,——不如说,正是内羽川,我才像你寻求严格的意见,反倒被你认作正确,在这个场合下真是有点难堪。我甚至想,将内老仓叫出来,给我的想法来个全否定就好了。因为,我已经,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嗯。嗯嗯。」
「我有家人了。我对家人有应尽的责任。」
「那是法律上的说法?法律当中没有正确哦。法只是被执行而已。本来,就是从小黑仪的战场原姓氏被褫夺这件事开始,才有了这场家庭故事剧呢。」
「家庭故事剧……」
「还是说是法庭故事剧吗。legal的。不错呢。但是,阿良良木君,可以反过来想吧?」
【校注】家庭故事剧即home drama,日语读作ホームドラマ(ho-mu dorama)。此处的法庭故事剧为法务ドラマ(houmu dorama),为谐音。
「唉?」
「就是说,阿良良木君现在,正愁着要和未来永远举案齐眉的伴侣,分摊传说中的吸血鬼这个负遗产,并对此抱有背德感吧。」
「倒也不是什么负遗产。啊不,这就是那种好像不是,又好像是的感觉吧?将罪过当作财产共有,为此感到强加于人了的感觉。」
「不过,就是这里反过来了吧?」
「反了吗,到底什么反了呢。」
「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未曾当过神明,被问这问那也是属于感到困扰的一派,但对这件事,你问我真是压倒性地问对人了喔。并不是老仓小姐。不如说,或许只有我——或许只有那个如今哪也不存在的『羽川翼』才能回答。或许是只有我才明白的感情。」
「感情?」
「不是法律也不是条规,更不是需要背诵的学习事项。所以说呀,是阿良良木君和小黑仪的,向神发誓过的关联性当中,有小忍这一要素——有这既是妖素又是幼素的要素被你介入了,这就好比脚踏两条船,不对吗?就是这样。因为嘛,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个建立起来的,明明是阿良良木君和小忍的关联性。」
「啊。」
「还啊什么呀。后来介入这一主从关系的,才是小黑仪这边。没错,就像是在高三时,在我和阿良良木君之间,悄然介入的那样。」
「…………」
「我喜欢小黑仪,那之后也做了朋友,但对于这件事,要说我没有想法,那都是骗人的呢。骗得快要妖怪化了。」
「…………」
「原本,阿良良木君应该劝导的,不该是小黑仪。难道不该是小忍这一边吗?把她收为养女之前,甚至是在求婚之前,都应该事先,向小忍请示才对。你也明白的不是吗?有必要的话,甚至要先于小黑仪的父亲,非取得小忍的允许不可的。就和迎接新猫到来之前,切忌怠慢旧猫是一个道理。阿良良木君不再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什么的,现在说这些真的是为时已晚。你,一直以来都置金发幼女于滥觞。」
【校注】滥觞,日语原文胚胎する,指蕴含事物发生的原因,本句意指未明,请大佬指点。
「…………」
「我是内羽川,即阿良良木君心中理想的羽川翼,无论怎样羞耻而伪善的话,都能若无其事地聊,只是对小黑仪,再让她接触到那种想法是不行的哦。横冲直撞,夜访朝探,最后却在耍诈什么的罪恶感下,开始经营夫妻生活,这种事真的荒唐无稽。我从小忍身边夺走了阿良良木君之类的想法,可千万不能让小黑仪对此有半点念头的苗头——对不对?」
「……果然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所以说啦——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仅仅是学会了,被甩的孩子的心情而已。
从某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