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成年人了,就简单的整理一下我想说的吧:不要邀请我参加新婚旅行。不要在旅行的前一天邀请我。我讨厌你。很讨厌,特别讨厌,十分讨厌,非常讨厌,异常讨厌,超级讨厌,讨厌极了。」
【校注】最后一句话的日语原文是「嫌いと嫌いが嫌いで嫌いの嫌いへ嫌いな嫌いは嫌いを嫌い」,总归就是很讨厌,这个句子在愚物语的育·惨败章节开头同样出现过(随后写了一整面的嫌い)。
「什么啊,你之前不也参加我的结婚仪式了吗?第一次见到你精心打扮的样子,非常好看啊。」
「我是以新娘朋友的身份参加的。另外你作为一个有妇之夫,请不要用那种随意的语气跟我讲话,也不要十分敷衍的说出『非常好看』这种词语。」
「不可以请假吗?就三天两夜。」
「请不要再用大学生的心态看待问题了。我的工作很多,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后天都有很多工作要忙,而且我们单位也没有带薪休假这一规定。」
「那干脆辞职吧,就说你生病了需要住院。」
「我可不想去医院住,再说了,就算我的日程表一片空白,我也永远不会跟阿良良木一起旅行的。」
「你说的阿良良木,是哪个阿良良木?」
「显而易见,难道还需要我特别说明吗?现在我还是会用旧姓氏来称呼战场原,反正她可能马上就要离婚了。」
「啊哈哈,还有件事。」
「不要无视我的诅咒。」
「其实,关于夫妇同姓这个话题我已经思考很多了。总之这次邀请你确实有点突然,一开始就猜到你可能不会来。但如果不尝试一下的话,我怕你会因为没有收到邀请而哎呀哎呀地埋怨我。」
「不要把我说的像一个麻烦的家伙。」
「啊?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是在问我,我是否明明是个麻烦的人还讨厌别人觉得我是一个麻烦的人,那答案是肯定的。」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即使你提前半年邀请我,我也不去就是了。」
「看来你的日程表已经排到半年之后了,镇政府的工作真是辛苦啊。」
「谁会像你这样不成熟,即使结了婚,也完全没有成年人的样子。」
「不不,我现在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全家以后也应该会跟你有更多来往吧……」
「不可能,我又没有家庭。」
「我对我的失言深表歉意,但话说回来,当时我们夫妻登记结婚时,是你帮忙办理的手续。何止,你还是我们婚姻的见证人,所以也算是我们家庭的准成员了吧?」
「才不是,那只是工作而已,而且家庭准成员又是什么鬼东西。」
「婚姻的见证人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吗?」
「谁知道你连婚姻登记申请表都不会填啊。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跟战场原带着申请表来到登记现场,申请表上『婚姻的见证人』这一栏是空白的,为了方便受理,我才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
「能得到你的帮忙,我感到非常开心,但也有一些不安,总感觉有朝一日,你会在别人贷款证明的保证人那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无需担心,如果保证人的名字是我,那么这个贷款是绝对不会通过审查的。」
「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啊。」
「你绝对想不到我的过去有多么惨烈,我的信用记录是一片漆黑。不过我改名字之后,记录已经被重置了。」
「嗯?」
「啊?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哦不,阿良良木肯定像往常一样,把我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就像我们阴差阳错第一次见面时候,我还不叫老仓。」
「是这样吗?哦,想起来了,小扇好像说过这种话。到底是说过,还是没说过呢——」
「小扇是谁啊?又是阿良良木后宫团的新成员吗?结婚典礼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个人。」
「那个家伙只能在学校里活动,所以很遗憾,她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栃木县……哦,我好像明白了,并不是你叫作老仓,所以才特别崇拜欧拉。而是在老仓这个姓氏的历史——老仓史开始之前,你就对数学很感兴趣了。」
【注】 老仓小时候是别的姓氏,父母离婚之后的姓氏是老仓。另外还有名字这个梗,老仓:おいくら(o i ku ra),数学家欧拉:オイラー(o i ra),两者读音相似。
「就算你叫老仓史,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改了个名字而已。」
「这样啊,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呢。」
「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吗…」
「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行为,可能会受到名字的影响吧。就像我的名字是『历』,所以我曾经立志成为一名历史人物。」
「你名字中的历,和历史的历,写出来不是同一个字。」
【注】 日:阿良良木暦,历史。两个历在日语写法中不同。
「哎呀。」
「你这种家伙竟能代表日本前往美国研修,这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啊,我都想动用特权取消你的出国签证了。」
「你的权限到底有多高啊?这么优秀的人在这种地方工作真是屈才了……不过,我虽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