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战物语 第婚话 黑仪蜜月 001-005

  网译版 转自 百度化物语贴吧

  图源:死宅旗帜刀剑域

  翻译:死宅旗帜刀剑域(001-012)、阿善的日曜日(013-后记)

  校对:阿善的日曜日(001-012)

  001

  我对『阿良良木黑仪』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奇怪,无论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如果从进入私立直江津高中一年级,成为同班同学开始算起,我跟她相识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可是看到这个名字,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始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如果要问这种感觉到底是谁的责任,那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我的错。即便如此,就像把拼图中两块不匹配的部分强行拼合在一起。

  连接的地方看上去都要断了。

  在人杰地灵的北白蛇神社,于字面意义上的神明面前,我誓死承诺要跟她成为幸福的、无可替代的伴侣,就这样和她结了婚。但这就像用一些廉价的颜料,把战场原黑仪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物个性,涂抹的乱七八糟一样,我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婚纱和白色和服代表了『把一切都染成你的颜色』这样的意思,当然这是常识了,但总有一些旧时代的感觉,怎么想都是早就过时了的常识。而且,出于某种原因,我把她的『姓氏』这一最珍贵、最根本的东西彻底夺走了。一想到这个事实,就像被人拿东西刺痛一样,这感觉从今往后会伴随我的余生吧。说白了,我现在连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的自信都没有了。

  多么不公平啊,多么不公正啊。

  多么不幸啊。

  这种情况下,要说我没有什么罪恶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不是很好嘛,历,我一点都不介意。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名字比之前的更好听呢。阿良良木黑仪,你看,听着很押韵,而且很容易说出来,就好像我从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呢。」

  虽然她本人这么说过,但本应平等的两个人,一方却对另一方施加负担,这种强烈的背德感并没有因为后续的事情而被抹去,反而我心中的罪恶感一直在增加。虽然她都这么说了,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没错……所谓负担,包括驾照、护照、车牌号,都要重新办理一遍。存在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名字,在合法的情况下被强行剥夺了,这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不可饶恕的野蛮行径吗?

  就像结婚后突然出现的家暴一样。

  【注】 日:DV(Domestic Violence) ,译:家暴。在日本,婚前老实但婚后家暴的男性被称为DV男。

  阿良良木历的人生,本来就是跟各种不合理的事情不断战斗的……一直与无法认同的事情战斗到底,抵抗到底,这才是我阿良良木氏。但这次的对手不是充满了魑魅魍魉,狼虫虎豹的怪异谭,而是整个日本国啊。

  好吧,如果有人说日本国和妖怪也没什么区别,那倒也没错……但我不能说这种暴言,也不能听之任之。

  作为一个有资历的公务人员,一个发自内心对日本国和人民宣誓忠诚的人,很难主张马上废除夫妻同姓这种陈旧的习俗……而且,被借调到FBI进修培训,又在借调的地方被猎头公司录用,还在那边理所当然地买了自己的房子,这样的我本来就被严重怀疑到底有没有爱国心。

  当然,从理论上来说,我是可以通过一些途径进行操作的,这样就不是她改成『阿良良木黑仪』,而是我改成『战场原历』了。实际上,我当初也是在暗地里秘密进行这个计划的。一开始还算顺利,但那份偷偷承认的书面材料,很快就被敏锐地察觉了。被黑仪察觉到了。

  有一手嘛。

  「历,从我们初次见面起,就感觉叫阿良良木君很合适。而且——不要往坏处想哦——我也不希望我父亲的姓氏『战场原』跟『历』这个名字搭配在一起。」

  好吧。

  后半句暂且不谈,前半句看来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无论再怎么战斗,都觉得自己已经被习俗击败了……虽说婚姻本身是就是一种约束,使用谁的姓氏都无所谓,但不管怎么说,最终都会约定俗成的选择男方的姓氏。

  道理如此,但不应该屈服于此。

  在许下结婚誓言的北白蛇神社里,被众人崇敬的八九寺的家族中,姓氏确实都是纲手,不过这个迷路小孩子神明曾说过:

  「最后的结局不怎么好,我家里过得很不顺利。不是现在的家庭,是原来的家庭。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原来的父母就离婚了,我也因此改过一次姓氏,但是不知道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样。

  第一次听到她释然地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年轻不懂事,所以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轻巧地回应说,还有这种事情啊。但如今自己成为了当事人,却对这些法律程序陷入了思考。

  撇开我是执法机关人员的这一事实,也仍然算一名公务人员而难以启齿,但,这实在是有点官僚主义了……我是从双亲那里(不情愿地)接受了警察一职的,甚至想着,既然如此也没有把姓氏继续继承下去的必要了。再者我面前的若是高中时代的那个,酷烈而又尖锐的黑仪的话,就算不惜将霍契凯斯订书机刺进我的口中,也是绝对要让我改名为战场原历的。

  将那个不会让出的父亲的姓氏,交给我。

  这就叫时间抹去了棱角吗……不过,她有没有变得圆滑起来不说,已然成长为大人这一点,我或许也是一样的。如果还年轻,如果还是高中生的话:

  「为了保护彼此的名字,尊重彼此的身份,那就不结婚了吧。这样就不再受到区区一纸婚姻的束缚,不是同姓而是同居怎么样。再不行,我们和老仓在一起住也可以。」

  说出类似的俏皮话,然后迎来『不是happy end而是bad end』什么的。在24岁的阿良良木历的脑海里,那种成年人的不堪入耳的理论,如汹涌的波涛一样翻滚着:即使这样也不行的吧;今后只要是社会的一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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