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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卧烟小姐的事情自身就是这样,哭奈酱或者寸志君的事情也是,要不是作为专家修行的一环的话,即便他们好好道歉,我不原谅的可能性也很大……,原来如此,或许确实和扇桑所说的一样,我是心怀芥蒂。
不原谅其实也行——虽然最喜欢我的小斧乃木是这样说的,但通过原谅这件事,会让前行变得容易起来吧。
虽然放在利害下来说的话这是害,但在损得下来说的话,这就是得了。
至少,继续对小哭奈或者寸志君感到愤怒,继续怨恨,继续诅咒,对我而言,也成不了什么燃料。
「是呢。以抚子酱的情念,再继续将遗恨残留下去的话,恐怕又会变成神明了——卧烟小姐,也是想要回避这种事发生吧。毕竟是面临大工作时,要铲除风险因素的大姐姐」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或许这也教给我们了一种必要的知惠,想要获取原谅的话,单单诚心诚意道歉还不够,还应该要提供原谅的借口。即便是折腾着历哥哥,无法原谅的妖魔令,要是有这么个附加规则就好了——不是法律的解释,而是这会成为改正吧。反过来说,像小月火这样,让人想到『面对这家伙再怎么愤怒都没用』的,或许对于原谅来说也是种妙手」
「没有这种或许吧」
捉摸不透。
话题也是告一段落了,扇桑说着,「那么,东西我也确实送到了」,重新跨上了自行车。
「非常感谢说了这么多以前的话题。很有意思哟——也有这种说法,被做了无法原谅的事也要咬着牙不得不原谅的对手,这就被称为是朋友,或者说家人」
「我不能采用这种意见。别说这种好话了」
对于家人这种词汇,无条件的感动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是做不到的了。
「说起来,在你了结和过去的朋友,过去的男人的再会的时候,那其实是蛮久之前的事了吧,在这之后日月流转,季节更替,年复一年,卧烟小姐就没和你再次联系过吗?」
「啊,嗯……,虽说有在通过斧乃木酱,持续交给我各种各样烦人的课题,但与这件事相关的,倒是没有进展。说不定已经作废了」
因为递给小斧乃木的我的素描太烂了……,也不对,作废这种说法,说不定是我这种法庭画家志向者,太过于职业病。
「你还没有就业吧。这是无职业病哟」
扇桑这样说着,保持坐着自行车的姿势,将某种金属片递给了我——我还以为是那种男子高中生给离家出走的女子中学生的零花钱,但给我的是钥匙。
是那把说是落下了的备用钥匙。
「哈哈。从千石酱手中预付信赖拿到的备用钥匙,我才不会落下哟」
「什么嘛……真是的。别在恶作剧了,扇桑」
「抱歉抱歉。会原谅我吗?」
「没事,这种程度的事倒是不必道歉啦……,也就是说,打碎我家玻璃这件事,也是在开玩笑对吧?」
005
毕竟蛮难得的,我是想过在这儿闲逛会再回去,但万一,被认真发怒的小月火的社交网给捕获到了就完蛋了(即使火焰姐妹解散了,那孩子还是一成不变的是地方的颜面。没有让出权力的座椅),所以和扇桑分别后的我,立即踏上了返回首都的归程。
急急忙忙扭头就跑的感觉。
不,这是心情上的问题,实际上可没有这么轻巧。这巨大的行李箱,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坐电车,还是坐巴士的时候,不管怎样都是件大行李。即使没有小月火那档子事,这样子还想在这里漫步,那可能是脑子有点瓦特。没去规划才是正解。
说起来,通过快递来送可能也不错……,不,总觉得,知道扇桑的现住所蛮危险的。嘛啊,不过即使以那人为对手带着这种理所当然的警戒,或许也没太大意义……。
说到底回收的目的,是不想在父母的身旁残留下法庭画家志向的痕迹(上次的离家出走,可以说就是这样子而失败的),既然这一目的已然达成了,就把它扔进途中的垃圾桶去吧,或者说埋进山里,在河畔烧掉也行,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会这样。
按照小斧乃木的风格来说,这或许是黑历史,但要把过去抹去,还是会不忍心——虽然像是攒下来的涂鸦,但要是没有这些习作,我恐怕,如今还在君临北白蛇神社吧。如果千年后的未来,AI千石抚子要被编程的话,无法无视的情报源,就塞在这个行李箱里。
一边怀念着这种事,我一边嘿咻嘿咻地拖着这汗牛充栋,回到了家。
「哦。早早的就入手了行李箱,真是准备周全啊,千石。这之后就要步入死境了却还这样干劲满满,我很高兴哟。我也是情绪暴涨啊」
公寓前有小斧乃木在。虽说是房子但毕竟是没有电梯的公寓,这之后果然还是想要企图力量角色的气力,这样子就省事了,但是,朝我打招呼的,并不是眼罩人形(小斧乃木会把我称为『抚公』,进而是『抚公爵』)。
有人站在小斧乃木身旁。
是比黑暗还要黑,比暗黑还要暗,身着丧服般的西服,身长的男性——明明太阳还没有落下,却仿佛将周遭变得薄暗,薄寒的,不吉的专家。
说起来,关于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身穿正装的样子,我是第一次见到吧——
「c——c——蚕先生」/*蚕かいこ*/
「是贝木」/*貝木かいき*/
是了,贝木先生。贝木泥舟先生。
我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