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是在监视下。千石酱也是,从这种观点出发,不觉得也是有了条界限吗?和过去的朋友,或者过去的男人之间的」
「过去的男人这种说法有问题,而过去的朋友这种说法,也微妙的有些不同……」
我也不是想说如今也是朋友,而是想解释说我也不知道过去是否就算是朋友。
但是,过于美化友情这一概念,也是不对的——把这当做成一种单单的互助关系是没有错的。
不过,是否划清了界限这一点,我也不敢苟同。说了多少次了呢,那种不舒爽的心情还残留在心头,会不会有更好的做法,这念头在脑海中不停回转。
「哈哈。你是不是感觉到,会不会由于自己的关系,将绝对不能原谅的罪孽深重的人们,肆意的,甚至无原则的放过了的这种后悔,乃至罪恶感呢」
「啊。或许接近了……」
「这样来想的话,无论是原谅还是不原谅,都不是能一遍理清的事。即使不是宽宏大量,即使不是器量大,也可能单纯因为弱小而原谅——因为弱小而无法断罪。也有单纯因为利害关系而原谅的情况在。『虽然无法原谅这家伙所做的事,但想到今后就不得不原谅』『现在原谅的话未来就有所得』,这种情况俯拾皆是——不是道歉这边的屈服,而是原谅这边的屈服这种模式哟。即便是通过裁判之后的『和解』,也不一定是双方同意的和好。这也是『妖魔令』的里侧吧」
「『妖魔令』?」
「历哥哥这次的敌人哟。也合并收录进来了」
「那边才是并录的?」
「虽然这次历哥哥像是完全凌驾了一样,但是嘛,这是不得不来往一生的怪异啊」
哦呀哦呀。还是一成不变的活跃呢。
从名字来看的话,是和谢罪相关的妖怪种类吧。
「没错哟。倒不如说,这是想对千石酱过去的朋友或者过去的男人,发令的法律——但是,假如说他们,完全承认过去的罪状,对千石酱发自内心谢罪,但你是否会原谅,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怎么会这么说?」
「虽然正如千石酱所体验的那样,原谅没有反省的对手是很艰难的事,但硬要对方反省,忏悔罪过之后,明明心里还是想要发怒的,但也只好原谅的这种情况,也是会让人心情不舒畅的吧」
原来如此。
确实,假如小哭奈或者寸志君,沉默着低下头,发自内心地陈述谢罪的话语,但到了那时候,我或许就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
我恐怕会说,都做了那档子事了,只是道歉就能完事吗。
「成了逆抚子模式的话,『对于你们来讲甚至没有反省改心的权利吧,啊!?』,或许会这样说」
「模仿得挺像啊……,有那味了」
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模仿,那就成了那我到底该怎么做的这种展开了。
要是无论是道歉还是不道歉都不原谅,无论反省还是改心都不容许的话,罪该如何偿还呢。低头的话就会被说凹姿态没有意义,给钱的话就会被说不是钱的问题——赎罪。
就像是人类不毁灭地球史就会继续发展下去一样,罪也同样,不会赎清吧。
「呼姆。不持续责怪到对手破灭为止就不消气的这种想法,可真是罪业深重。对于责怪的一方,也是种负担。毕竟怨恨或者憎恶,也会招致心中的黑暗」
确实如此。
有种被卧烟小姐旧事重提的感觉。
也可以说像是拿盐重新涂抹旧伤。
「虽然偶尔还会想起哭奈酱的事情,但寸志君的事,本已差不多忘光了——明明都到了听名字也回想不起来的地步,却通过直接见面对话,又重新再来了一遍」
「这也很残酷,虽然从对方来看也是这种情况吧,如果说千石酱要这样子责备的话,卧烟小姐大概会平淡道歉吧。大概会正式的谢罪吧。然后又一次,让你被迫选择吧。对于坦率谢罪的大人,是该眼睁睁看着原谅为好呢,还是该嘟囔着不原谅」
「……只好眼睁睁看着原谅吧」
这是个残酷的恶意质问哟。
如今的我离开了家,是被卧烟小姐所扶助……,房子也是卧烟小姐介绍的,由于接受了这个人的专家熏陶,我的生活才得以成立。十五岁的中学生一个人生活这种不讲道理的事,说成是得益于她的人脉才成立的也没问题……,要是和她一刀两断,我就会迷路在街头。为了维持和卧烟小姐之间的关系性,要是她被道歉了的话,『哈啊,嘛啊,没事,我也没怎么发怒……』,我也只能说着这种暧昧原谅的话,作最低限的抵抗。
我如今,又身处于权力者的伞下……。
「哈哈。要这么说的话,历哥哥就了不起了。没怎么思考就和卧烟小姐断绝了关系,如今正漂亮的迷失在街头」
「还有这种事啊……」
我这种回应可能听上去没心没肺,但要是不这样的话,就会发自内心去思考。趁着势头就和卧烟小姐断绝关系什么的,这是无法相信的事……,正因如此,才会留有芥蒂。
就像是采取了高算计的行动一样……,即使和自己的意见没有关系,但也不得不原谅的状况——说是折服于利害关系,连心都一并折损了。
但是,这也是种思考方式。
要说有借口原谅难以原谅的对手的话,在某种意义下也是帮大忙了。我并没有以我的意志所屈服的这一藉口,会成为这之后的石膏或者拐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