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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客观的来看,如果不是吸血鬼体质,而且我的人生也没有交织着怪异的话,那就不会有大学生的阿良良木历——只会有高中留级,或是高中辍学的阿良良木历。
有大概率我会跟神原或者小日伞桌子挨着桌子。不过要是在同一年级的话,恐怕我不会首先跟这二人成为朋友。
因为包含这点在内才成就了如今的我,所以我自己是不会否定自身有这一部分的存在……,但是,这同时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既是个人情报,也是私事。
我平时又不会穿着写有『吸血鬼体质』的T恤生活。我的事实上的不正当行为,也就是所谓的优势,是不在彼君的认知范围内的。
姑且,想要一句道歉。
他理应没有这个道理来说这句话才对……,虽然理应没有,但这么一说我也回想起了跟小日伞的对话。
像我这种『悠哉悠哉』就能考上大学的,在彼君或者小日伞眼中,或许会让他们怒火中烧……,只是说着『因为是女友决定推荐入学的大学』,我也不是有特别想要去做的事,而把数学作为学科方向,也只是因为数学恰巧是得意学科所以才选的,我也不是什么有志成为数学家的人。我不是像老仓一样尊敬着欧拉的志向高远的年轻人。
从每天都在孜孜不倦认真积累的考生的视角来看,也许我是拿他们当傻瓜,然后一飞冲天……,虽然这是误解,但也有被误解的要素存在。基于性格的不同,或许会有人像小日伞那样,想要变得叛逆。
我也许是被当作为了叫人忍不了的作弊角色……。
热心地打入社团中去的学生,在隐退之后以同样级别的干劲集中于学习之上,最终如谎言般提升了成绩,虽然也有这种例子……,但这是神原的类型,和我的情况并不相符。
在旁观者眼中,自然是觉得在开玩笑吧……,诚然,那位彼君,也不是在认真执着于想要我道歉。
这肯定是作为杂谈中的一环。
是压力的发散。
要是真这么思考,那说到底彼君就不应该会服从我的『命令』……,虽然我之前觉得,看样子是因为我的命令带有『怪异之王』的权威,所以他才会在二律背反之中,顺从我那边的法则,但难道不是如此,而是对于彼君来说,我是位不良的后辈吗……。
鬼不是敌人。
我才是彼君的——敌人。
那这么一来,高中时代的斑斑劣迹,还真帮上了忙——明明应该对这条教导掀起反旗,但我却意外地在实现『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那么,命日子,彼君那时到底说过什么?」
「他被教授拜托—,为了在三月考试的新考生—,临时去在年末举行的最后的开放校园日中帮忙—。我们那时候—,不也有像是OB访问*之类的活动嘛—?」
「我倒是想说我没有去访问过OB——但实际上,我甚至都没参观过大学」
「啊哈哈—。历酱你真是个小天才—」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历酱也就完蛋了,而我也痛切领悟到,人类就如同万华镜般,见解各自不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开放校园日啊……,没承想不是小扇也不是八九寺,而是最无关紧要的跟小日伞的杂谈,里面埋藏着伏笔。
搞不懂啊。
OB访问。
看起来,我又得马不停蹄地返回老家一趟——好不容易搬到了老仓隔壁,这样一来不就和开车上下学的时候没两样了嘛。
*此处的“OB访问”大约指的是通过拜访志愿大学里的学长学姐,来对大学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和印象。
026
「姑且,想要一句道歉。
「这既是轻松的要求,也是想要回应的请求对吧——干脆说『不道歉也行你就这样沉默到死吧』,也能简单做出反应。
「要是无理取闹的要求,拒绝也能容易。
「面对着认为低下头道歉,比起死还要艰难的人类,要求其道歉,可真够卑鄙的。
「不是有温度差存在嘛。
「即使其他人都认为是理所应当做的事,但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但总之就是非常讨厌,没有吗?
「像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穿裙子,像是对吸面的声音有厌恶感,像是无法忍耐四人以上的聚会,像是很讨厌被镜头指着,像是无法坐飞机,人有各自各样的,无论如何都不让步的不喜欢,提到这类话题,说什么为什么这种理所当然的事都做不到,这是将不喜欢被认为是不诚实的陷阱哟。
「另一方面,也有将道歉这一要求当作是做作——『反正你是做不到的吧』类似的回响,这不是煽动,而是期待听到。
「虽说姑且想要一句道歉。
「但如果不觉得要道歉,却还是在这里道歉的话,不觉得反而会败兴吗——对于被人说要道歉就道歉的这幅杂鱼样生气什么的,他或她的自我评价会不会下降,带着这种不安。
「我啊,可不是想要成为理应被打倒的强敌对吧。
「虽然说不是故意的可能会让原谅变得容易,但从其反面来看,这样说的话,不也就变得很难生气了吗。
「不是故意的,而像是事故的话,既然谁都没有错,确实不用去恨谁就能完事了——这时候,所抱有的压力或挫折感,又该发泄到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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