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句道歉」
彼君他,也似乎这么说过。
虽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居然是这么个风评,然后,我居然是自直江津高中建校以来的出名吊车尾,而且还被说是以女人为目的,都是些非常叫人难受的话语,但是托此所赐谜题也解开了。
如同突触连结起来一般。
缺失的联系也相连。
但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本次的情况是因为情报过多,才导致的混乱……,如果我没有从命日子那儿听闻彼君的谢罪攻势,说实话我就找到了黑仪和老仓的共同点。不对,或许在这次的状况下,我很难把黑仪在年初问候的分手,和老仓的蹲守跪伏联系在一起……,说到底,因为老仓已经是从直江津高中退学了(还是转学?),所以老实讲,我对于那位幼驯染是怀念的母校的同窗生没有实感。
也许我只会把她们看作是我的亲友……,但是,作为乱数的彼君,竟然是我的高中时代的,一位学长的话,那共同点就展露无遗。
直江津高中的毕业生。或者是能被看作为直江津高中毕业生的人。
而且现在,就读于曲直濑大学。
实在讲,我……,似乎是自直江津高中建校以来出名吊车尾的我,可以说既没有参与社团活动也没有所属,即是几乎没有在学校里,发展过什么前辈后辈的关系。
这种事,先前所述的小老仓自不必说,在一年级和二年级装作深闺大小姐的战场原黑仪也是,同样的经历吧……,嘛啊,那位警戒心满满的深闺大小姐,可能会无一遗漏地将全校学生的个人情报掌握在案,但这也是单方面的关系,总的来讲也只是位无关系人士。
当事者意识皆无。
换言之,如果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那就不是在高中时代,而是在曲直濑大学的校园生活中所发生,这一点毫无疑问——虽然绕了个大圈子,但了解到目前这等程度的话,就差不多该挣扎着走到正解了。
肯定是有的吧,除我以外的直江津高中毕业生全员都在的聊天群——虽然也由此产生了新的谜团,明明老仓连毕业生都不是,但没有加入进去却是我呢,不过嘛,这个问题就留到夜晚的被窝里,一边浸湿枕头一边思考吧……。
「命日子。我想要知道彼君的行动履历。彼君他在这所大学内,除了社团研究部以外,还有没有参与过什么活动呢?像是在国际系里啊……,数学系里啊?」
讲道理,我觉得直接去找熟识的黑仪或者老仓问也不是不行,但遗憾的是,作为谢罪对象的我可不能去找她们交谈——虽然说到不能交谈,命日子和彼君之间也是一样,但在彼君变成那样之前,命日子有从他那儿听说些什么的可能性很大。
「嗯—?原彼君和我不同—,应该没有在兼任社团哟—?」
「是嘛……,那,有没有像是上过一样的课……」
即便学年和院系不同,也有可能上同一堂课……,不过感觉不太对劲。我不觉得会有什么课,全是原直江津高中的学生在修读——虽然我就像没融入进去一样,但直江津高中也是所出色的私立升学学校,即使有校友会,也不是件怪事。
「啊—,说起来—?虽然和社团活动啊—,同好会之类的有些不同—,不过是在去年的年末似乎是有场活动吧—?在冬假前—,彼君他好像是这么说过的—?」
还是在跟我恩爱的时候说过的吗—?
什么嘛,虽然不知道如此的蜜月期是在何时,不过冬假前这个时间点,从时期上看倒是完美吻合。虽然这场活动也许只是单纯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说我的坏话……。
兴奋地说着我的坏话的怕不止三人组吧?
毕竟我是直江津高中建校以来的吊车尾。
虽然我在高中生的时候,没怎么关注过自己在他人眼中什么样,但要换种风格来说,那就是我的忍耐力勉勉强强。
自我调侃倒还好,要被亲友这么说其实也还行,但若是被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此评价,那就会有些难过。直刺神经。
而且难以反驳。
不,因为我的成绩在学校里也不真的是倒数,所以事实上我也未曾想过会被人说到这种程度,但是,对于在此评价后接着的话,我是哑口无言……,『姑且,想要一句道歉』。
原来如此呢。
确实我在直到成为高三学生为止……,在说细点的话,直到高中三年级的六月为止,别说什么进学啦考试啦,我连顺利毕业都很危险。
换言之,我是小日伞的正相反。
这样子的未来,恐怕谁都没有想象过。连父母也没有吧……,在某种意义下,虽然我一边说着什么地狱般的春假,什么噩梦般的黄金周,但我却由此受益颇丰。
都可以说成是我作了场弊。
我理应为此坦白——为此忏悔。
我不是想说什么因为有两位直江津高中的才媛作为家庭教师相伴左右所以才让我的偏差值跳涨。
我有这等自负说,我只是做了相应的努力。
但是这份努力本身,却是被荒唐的吸血鬼之力所保证,那自然靠着无尽藏的体力,靠着漫画中所描述的集中力,靠着再怎么通宵也没事的气力,无论多少考试知识都能被填鸭填进去。
如果这不是不正当行为,那么什么才是不正当行为。
当然,我也有理由可讲。在重要的追赶时期的冬假里,我可像是每天都在被蛇神追杀一样,而在考试当天的早上,我又是一个倒栽葱落入了地狱——好处和坏处,为什么很难用确切的话语来简明易懂地分类,就是因为这不是能单纯用损得来说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