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这速度,照不到后视镜上。
说到底,她这种等级的话,都能自在地选择照不照到镜子上——特别是,认真的时候,是照不上去的。
仿佛是讨厌被我看见进食画面,或者说久违地取回了夜行者的本分,金发幼女将牙齿伸向了小落叶的脖子,但是是她的脚脖子。或许也是在担心波波头的她,万一留下齿痕了,这样也能通过穿高脚袜来遮掩——连怪异之王,都好好地熟悉了人类社会。
不过,即使担心也无法容赦。
一旦下口,就要吮食殆尽。
「嘎——嘎啊啊啊啊啊!?」
虽然女高中生悲鸣得就像是被夜袭了一样,但实际上却是整个被夜偷袭了——车门也从驾驶座被锁上。身体也被安全带所固定,没有能逃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带着恐慌持续悲鸣。
但是束手无措的同时,就像蛆虫清创疗法一样,把她体内『不好的东西』,连同血液一齐被吸出——即使被称为『不好的东西』,但这也是构成她自身的重要的一部分。
眼看着个性被抹除。
法律体系——在被改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少女正用校鞋的鞋底哐哐地踹着金发,但尽管是如字面般的拼命挣扎,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幼女的食欲。幼女的食欲,就像是在活食一般,只增不减。
坦白来讲,把她带到车里面来之后,本可以立马这么做——像忍这种等级的美食家,反而只靠素材的本味就足够。白天让她在大学里面忍耐住,也让名为空腹的至高调料,给挤得满满当当。
但是,我却选择了这里。
因为是想象以上的胡乱放题,所以也说不上是个眺望浪漫夜景的高级餐厅,但对我而言,果然这个学塾遗迹,是个特别的场所。
跟你一块来到,这纪念的场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道歉啊」
即便一边被足下的存在威胁着,小落叶仍然重复道。如诅咒一般。如厌恶一般。如全否定一般。如追寻一般。如恳愿一般。
如享受复仇一般。
「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道歉啊——」
「——你们全员,都步入歧途」
虽然终于是安静下来了,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在嘈杂不安。
作为带着劣等感生活的人,说实话,我本以为能更加理解小落叶的心情……,即使没有直接的接点,作为前辈,我还是曾以为会有想要说给她听的话。
但是失败了。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没能和她共鸣,而且直到最后的最后的最后为止,还是对她抱有曾怀有过以上的反感……,如果我,还是高中生,而且还是她的同级生的话,会不会更能拯救到小落叶,而不是如此强力的处置?
能由我一人,帮上她的忙吧?
被成年人的世界淹浸到肩膀的我,或许已经不太明白高中生的感情,以及怀有的烦恼或忧郁——干脆把头也沉浸进去的话,也许还能说出不一样的话。
本应那样痛苦的考试,如今想来,也顺然成了不错的回忆。仿佛切开身体一般切实的考生烦恼,却为何感觉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呢?尽管成绩不如想象中的增长的苦恼,变更志愿学校的挫折,都是在她那个年纪经常会有的事啊……?
是因为熟练了,才让不擅长看起来不擅长了吗?明明我如今,比任何人都还要不擅长生活才对……,明明是比往昔,更为不擅长才对。
说到底,在这场事件之前,这些只是单纯的怀念……,别说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是把回忆美化了而已。高中生的我,无论是对于黑仪或者老仓,或者说神原或千石或八九寺,都未曾助一臂之力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不会衰弱。
只是没有随着年龄,相应的成长罢了。
即使进学了,也没有进化……,自己还是自己。
法律,是不会连我自己是我自己这件事都能改变。
一边听着背后发出的仿佛记载着四角四面的法律的六法全书被囫囵吞下的咀嚼音,我在导航里啪嗒啪嗒地输入了从小日伞那儿听说的小落叶的家的地址。
步入歧途。
就连仿佛紧致浓缩了受到挫折的少女的悲叹的,这般令人欣慰的请愿,今宵的我都无法回应。
030
「聊了蛮久了
「虽然说了各种说教味的,阐明味的东西,但无论是哪个,全都只是过去的话题——讨厌道歉,感觉向人低头是屈辱的我,实际上,已经不在了。
「是叫妖魔令?
「即使没有如此的怪异,我也想着某一天,要向历道歉——怪异现象终究不过是个契机,不就只是个这种程度的事情吗?
「因为无论是病弱萝莉的我,还是在陆上部大展身手的我,无论是深房大小姐的高中一二年级的我,还是更生后高中三年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