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也该差不多,告诉我本命的④命令系统是种什么样的怪异了吧?我也差不多不得不走了」
「不得不走?哦呀哦呀,是要从哪里离开,又要到哪儿去呀?」
「从这个镇子里离开,回到大学……」
你这家伙,别让我真说出来啊。
这是卑劣的诱导询问哟。
「什么嘛。你难道没听小扇说过这怪异的实质吗?」
「不不不,听是听过的。不过,倒是没从扇桑那儿听见④是本命这件事」
虽然我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但对我来讲这会让我很困扰……,毕竟要不是这样的话,处于保留期中的分手就要成立啦。
这不是本命,而更像是跟我的性命相关。
所以说,得一点一滴地把话题进展下去才行。
「从设定上来讲用赌博的方式来决定本命是绝对不行的哟」
「闭嘴吧。我就赌在④上了。妖魔令这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动物怪异?是蟹,还是蜗牛,还是猿猴……,是蛇,是猫。还是说,是蜂,是不死鸟……」
「妖魔令不是动物怪异。甚至连活物都不是」
「嗯……,那就像是吸血鬼,像是尸体?」
要是这类力量系的话,倒不如说我就能处理了……,正因为并非如此,我才会像这样回到老家,在你面前听着你絮絮叨叨的挖苦。
「说实话,在扇桑转达给我以前,我就知道妖魔令了。是从卧烟小姐口中,在神明培训中,作为课程的一环告诉我的」
「这样的嘛?那,这是某种神明系的怪异?」
真是的话就棘手了。
也有种思考方式,是说一切怪异皆为神明。
「在阿良良木桑所经历过的怪异谈中,最为接近的,不是鬼也不是尸体,更不是神明,而是『暗』吧」
「『暗』——」
「所以说去拜访扇桑的正确性更甚于阿良良木桑的思考之上哟……,是一百分满分的一百二十分。但是,根据见解的不同,说是要比暗还要糟糕」
是有说过啊。
甚至连鬼都不能与之为敌——
「妖魔令是令哟。如文面般的命令。法令。」
「法令?」
「是的,像是德政令,生类怜悯令一类的,这个『令』」
在无实在这一方面的意味下和幽灵同然。
是近代法治国家的,被束缚的共同幻想。
*上文的“挑长相的羽川不知所措”中,“挑长相”是面食い,“不知所措”是面食らう,这二者构成文字游戏。
020
「——要是像这样,被某人下了命令的话,即使像我这种啥都不是的人类,也会做到素直谢罪吧。
「要是被强制的话。
「素直的,还是说,不本意的。
「勉勉强强的,而且纯洁的。
「会道歉吧。
「就像原谅的时候,是需要原谅的理由一样,道歉的时候,想要道歉的理由的,不只是我,而是性格乖僻的人类的本心吧。
「要用将棋的棋士来讲的话,他或者她,在束手无策的时候,之所以说出自己投降的话,并不是因为棋士这种生物全都很直率,也不是因为纯洁,而是因为有这种规矩。
「因为有法条整治。
「所以说,即使悔恨到身体扭曲,即使完全不想用本音来承认败北,即使无法信服这是实力差距,即使感觉到哪里会有『还有能翻盘的地方』,还是能说出『投子』。
「将承认败北这件事。
「让自己许可。
「虽然在心情上没有输但毕竟是规则所以没办法,会这样想。
「可以说成是调停吧。即使是没有通融利处的风俗,只要被这样子明确定下来,就容易顺从。
「即使说是道歉还是不道歉这种程度自己来决定,但要自己决定的话,作为偏向于不道歉的人类来讲,果然还是想要一个契机。
「知道道歉这边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正确的道歉方法——非要说,在不想道歉之上,也有道歉了不就完蛋了,的这种强迫观念存在。
「虽然我不是太明白,但要是在这里道歉的话,就有预感要失去重要的东西——是自尊吗,还是矜持呢,还是说感觉要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说得奇怪点的话,对,像是失去了信赖——一言以谢之的话,虽然当前可能会逃过一劫,但感觉会为将来残留祸根。
「为了逃避就不得不忍耐的话。
「实际上反之,不道歉,让时机逃走了话,明明会发生后悔一生的事情——就像我已经,不能为暴言而道歉了。
「那时候要是有什么人,『快给你母亲道歉』,这样狠狠责备我的话,那该多好——不是有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