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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扇来过?」
「是的,在深夜,乘暗袭来」
如文面般的,暗中活跃。
真不愧是标题角色——在偷窃了千石家,更正,进屋拿走忘下的东西后,那孩子按照那孩子的风格,到访了北白蛇神社。还先我一步……,呀勒呀勒,同她叔父一样像是看穿一切。
那既然做这种事的话,我觉得小扇直接到访阿良良木家也不是不行,像这样绕圈子进行援护射击,也和她叔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哟,扇桑似乎去过了阿良良木家。从二楼的窗户侵入之后,发现阿良良木先生在和月火同衾,就好像是败兴而归了」
「喔,那我可是先输一着」
「你喔什么喔呀」
就算是哥哥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八九寺一边说着正确的话,「那么发生了什么呢?阿良良木桑」,一边催促着。
「如果我可以的话,可以讲给我听听哟?」
「不要在这种时候模仿起战场原小姐啊。什么嘛,你到底从小扇那里听闻了什么?八九寺,你到底了解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哟——知道的是你,阿良良木桑」
「模仿的连锁技」
「从主题上来讲,目前这情形算是恰到好处吧」
「?哦哦」
一瞬间我还在想她在说些什么,但原来如此啊。
虽然我惊讶于为什么八九寺要蹲在背阴处,连脸都不让我看,但这样一来就能把赛钱箱看作为忏悔室。虽然宗教的话题得另当别论但……,忏悔。
那么为什么八九寺要藏进赛钱箱后面就很容易理解了。背负着忏悔室散步的少女,总觉得就像是另一种怪异一样。
「来嘛,阿良良木桑。你不是有不得不向我道歉的事吗?请作出罪的告白」
「呵呵。即便有爱的告白,罪的告白之类的,在我身上可没有哟。在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没有一件事让我后悔。我是不会低头的,因为这会让灵魂的价值降低」
「正因为阿良良木桑强拉硬拽地把我从地狱里弄出来,我可是不得不半永久地在这个神社里工作哟?」
「现在这场合你给我论这个!?」
惊了!
我还以为接下来的展开,一定是开始责怪起过去我从背后拥抱偷袭走在路上的八九寺,但没想到这家伙是认真的!
没在跟我开玩笑!
「别说什么认不认真,明明是阿良良木桑的缘故,才让我被这座山给咔叽咔叽地束缚住,但身为当事人的阿良良木桑却离开这座城镇上京去了,细细想来这不很奇怪吗」
「不不不,话虽如此但是」
即使你说的像是咔嚓咔嚓山一样。
在初诣之际没有显灵,我从自己本位的角度出发,还以为一定是因为我和黑仪之间带刺的空气,但难道说八九寺只是单纯因为我上京而发怒?
还上京呢,我也没去东京啊。
「是呢。那是小京都呢」
「怎么会把京都当基准啊……,八九寺,确实关于这件事,我本应好好跟你谈一次的……?」
该说成是交谈呢。
还是该说成是——道歉呢。
「嗯。但是我也改变主意了」
「改主意?」
「虽然当时我原谅了,但现在一想,果然还是不想原谅。可以说我又一次生气了,都想对你降下神罚了。觉得道一回歉就能告一段落的这种想法,是还没有在反省的证据哟」
「说得这么恐怖」
之所以会降下神罚,是因为我把八九寺从地狱中给诱拐出来了,但,不对,要按照这种说法的话,可以说是太过露骨,或者说是一无所得。
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关于黑仪或者老仓,我是觉得『事到如今,为什么又把这种事重新拿出来说啊?』,但把被害者和加害者的立场反转过来,就会成为如下的情况。
即使想要原谅,即使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但之后的上京,更正,之后的状况却发生了变化——从我把八九寺从地狱中截获的时间点,到我离开城镇为止,并没有为此进行绵密的计划。
「嘛,就是这样子程度的问题哟」
「嗯——这样子程度?不不不,这可是个相当大的问题。说到底和千石的事也是,像是作了个了结但……」
「失礼,咬到舌头了。我本来要说的是『就是这样子的程度问题』」
「这完全两个意思啊」
「虽然为了便于理解就把我的事情当作了例子,但比如阿良良木桑所敬爱的羽川桑,因为和阿良良木桑的相识,不也是让自己的人生朝着不明所以的方向偏移了吗?这位优等生中的优等生,班长中的班长,何为要放弃升学呢。明明吊车尾的阿良良木桑,都逍遥自得地有大学上。明明都上京去了」
再拽着去往小京都的上京这话题不放就不像是在打比方了喔……,嘛啊,我也不是不懂你就想说这个,而且这一点,既是关键,也是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