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能力或者立场的人,俯着,低着头的姿态,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种残酷的笑话是说,对局的直播什么的,和企业或者政治家或者艺人的谢罪会相似。
「想要看见放在战国时代就能成为智将的伟大棋士,其精神上屈服的样子,从而通过电视观看将棋的粉丝,也一定不在少数吧。
「没有?
「如此性格恶劣的也就只有你吧?
「这样啊。
「那是我失言了。露出马脚了呢。
「但是,我不会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吧——阿良良木历」
003
「在物语中——」
话没说到半句,命日子就「错了错了—,不是物语—」如此订正道。
「在事物中,虽说有表里之分—,但在实际中是个什么情况呢—?是表中有里呢—?还是说,里中有表呢—」
要是指这个谜题的话,我觉得即使不用刻意订正,把『事物』说成是『物语』也没啥大问题,反正,命日子抛给我的应该不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哲学疑问吧。国立曲直濑大学里我唯一的友人食饲命日子,不是这样的女大学生。
她和意味深长无缘。
不过要说浅显呢也不是……,照着她的做派来说,她喜欢的是深沉的无意义。
但尽管如此,要是知道高中生时期的我,知道阿良良木历的诸位来看,我有了朋友这件事,或许是能和我有了孩子这件事匹敌的令人震撼的消息。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不需要朋友,因为会让人类强度下降——虽然我应该已经从这样突出的自我意识中感到害臊知耻改心,转生并焕然一新了才对,但在大学入学后的九个月里,我居然还是只交到命日子这一个朋友……,普通来讲,只靠着玩手机,就能够交到更多朋友的。
因为在入学没多久就和命日子签订了友好条约,我还心想嗨呀大学时代的我就是不一样了啊,但哪承想,还是一成不变的以前模样。说是微增也是微增啦,但要是看法不同,这甚至可以被称为是锐减。顽固保持着传统的味道,我的孤独主义没有丝毫动摇。
姑且,说到只能在大学里遇见的友人,也还有没有学籍的小孔雀,但要是把她算成朋友,那就更说不上成长了。
都可以说是灭杀。
顺带一提,幼驯染的老仓酱,如今,绝赞绝交中。真是的,还这么喜欢发火,真难搞。明明我只是搬到了她公寓旁边的房间。
我总得对她这暴脾气想点办法。
但把这先放到一旁,还是来回答唯一的友人的问题吧。因为唯一。
朋友是很重要的。作为人类而言。
虽然所持有的哲学,变成了非常理所当然的口号,但我还是来回答在学生食堂里商量期末考试的对策途中所提出来的,这个谜一般的问题吧——虽然问题是谜这是理所当然的。
「表和里?哦哦——」
我呢,一边隐约回想起把莫名其妙当作生计的高中时代后辈,一边思考着……,是啥来着?表中有里吗,里中有表吗?原来如此,不是在问表的里是里吗,里的表是表吗,不过这种二则味增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脑筋在回转。
「里中有表的吧」
我解答道。要是凭这种解答就能拿到学分的话,明明就可以不用努力学习的……,但是我的人生,全是由女孩子来教我学习。
「呼姆呼姆—。何解呢—?」
「通过汉字来写出来的话就能解开了。因为里这个汉字中,包含着表」
也就是说,『裏中有表』
『亠』+『口』+『表』=『裏』。
虽然笔顺全然不同,但就是这样。
在后门/*裏口*/盖上盖子的——即为表。
「正解—。咚咚啪叽啪叽—」
命日子毫不吝惜地拍手,欢呼喝彩。
从我的角度出发,倒想说你才是真能注意到这种东西啊,但是以她这种为了专攻密码学才入学数学系的变种来看,这种程度的设问,说不定是初步的初步。要用推理小说风来说的话,就是江户川初步。
在这一点上,即使再怎么感觉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我总觉得我是在被测试。在研究考试对策时被测试。
是心理测试吗?
「不对不对—,我是真心称赞哟—。都没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就能知道—,真不愧是历酱—。脑袋里藏着个白板呢—」
「哼。历酱小时候可不是白白被称为挖白薯机器人的权助的」
如果是生活了六百年的吸血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但是同世代的女大学生是否知道『21卫门』就是个非常危险的赌注了,但命日子『啊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嘛啊,无论说什么她都会笑的吧。
因此我也在寻求刺激。
「emoji呢—。确实历这个汉字,有种机器人的味道—。真羡慕呢—」
「虽然名字有机器人味道的好处,可是一个都没有呢」
「不也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