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始终是忍野哥哥的做法。我的姊姊完全不会听别人说话。卧烟小姐则是不用问就已经知道。」
「这样啊……」
「也有一种手法是明明知道却故意无视。一旦听过别人的隐情,只是因为同情而无法正确处理的话还算好,也有一些案例是就这么被卷入事件变成当事人。如果想避免捉鬼反被鬼捉走,大胆行事是比较安全的做法。」
「拥有灵能力的人,在能量景点反而很难发挥……类似这样吗?」
「就是这种感觉。尽可能想搜集情报的这种做法,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对手都能维持中立的忍野哥哥才能走的王道。鬼哥哥就是因为想模仿才老是失败。」
既然你觉得会失败,先告诉那个人不是很好吗……不过,那个人确实容易被隐情或是情感影响。
「你想成为哪种类型的专家?预先订下这种目标也很重要。顺带一提,像这样一边在笔记本一边思考,是贝木哥哥的类型。」
「是吗?」
「他长得那么不祥,却有绘画天分喔。」
我觉得不祥和画技无关就是了……不过原来如此?所以我也可以认定那位骗徒先生当时是对我的梦想表示理解之意吗?说不定他十几岁的时候立志要成为漫画家……」
「这种想法很恐怖,所以我没问过贝木哥哥这个问题,不过或许出乎意料是这么回事。拟定诈骗的计画,说穿了就是在编写故事。勤于取材,发挥想像力,准备登场角色的台词,画出构图……他骗你的时候也大致是这种感觉吧?」
「说得也是……那个人……将我……」
一瞬间,我差点不小心怀念回忆那段往事,不过仔细想想,我被蛇切绳勒住全身的原因,正是那位骗徒先生造成的。
事到如今,我不想计较这笔旧帐,不过这么一来,我脑袋掠过一丝疑惑。这个蛇窝该不会也是贝木先生的骗局吧……?
「有可能。这是很好的着眼点。」
斧乃木没拥护他耶。
明明都叫他「哥哥」。
「你也曾经差点杀掉称为『哥哥』并且崇拜的人吧?包括历哥哥以及贝木哥哥。」
「我不曾把贝木先生叫做『哥哥』吧……?」
「不过,那个骗徒是骗徒,不是杀人魔……应该不会做出这种纯粹咒杀别人的行为。」
也对。
即使让住户上吊,也得不到半毛钱。为了保险金而杀人(未遂)的可能性,感觉比自杀来得低。
「好像也有自杀也会给付的保险金,不过住在这个房间的住户明明毫无关联却连续三人自杀,确实有问题。」
「连续三人……」
为数不多的情报之中确实有这一项。
我不知道详细的期间,不过三家分别住了三年、两个月、三周。虽然不知道这个房间什么时候化为蛇窝,但是感觉从住进来到上吊的期间愈来愈短。
即使是A家,诅咒也可能一天就完成,所以没办法断言,不过应该可以成为诅咒随着次数逐渐熟练的佐证。
第四次可能会出人命……
想到我这种人的涂鸦会攸关别人生死,我的手就在发抖……不是武士出征之前的那种发抖。不过实际上,斧乃木就是为了防止我出差错而待在这里,即使这样还不行,卧烟小姐应该也早就准备好补救措施……不过依赖他们也不太对。
既然自己上吊看看的做法被禁止,我就只能依照卧烟小姐的暗示,对照自己是受害者那时候的经验,推测蛇窝的构造。
蛇道是蛇最知道。
别回顾王道,而是回顾以前的蛇道吧。
是的,首先是骗徒贝木先生来到我住的城镇,将诅咒——将魔咒卖给我以前的朋友。
「咦?但我记得那东西没有效果吧?因为因为魔咒本身是骗术。那么贝木先生在这个事件不就没有嫌疑吗?」
「这是很好的着眼点。」
这孩子说出和刚才一样的话。就像是小心不乱给提示的考官
我还以为会演变成和贝木先生重逢而觉得扫兴,不过既然那个人没介入,老实说,这样比较好。
他的头衔是骗徒,所以这个愿望应该无法实现,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曾经照顾我的人别做太多坏事。
我在素描簿补上「贝木先生=无关」这句话(旁边画上贝木先生的图),翻回第一页。
「嗯,怎么了?要重画?」
「不是,我想补画。即使没有真的上吊,画出我上吊的样子应该没关系吧?这么做或许可以发现某些端倪。」
「这是很好的着眼点。」
你不用给我提示没关系,麻烦增加台词的多样性好吗?
「不过,要画就画我吧。以你的画技,要是画出你上吊的模样,恐怕会变成诅咒。从这一点来看,我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不会因为上吊就死掉。」
「……这是很好的着眼点。」
我不太想画朋友上吊的图……不过就算这么说,要是画毫无关系的局外人就真的会成为诅咒,所以这时候就照斧乃木的话来做吧。
只要以这种消沉的心情画画,上吊应该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