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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小扇……是阿扇的疑问。唯唯惠人偶与爸爸人偶,在塑造与描绘上的差异……宛如气球艺术的制作技术,以及『へのへのもへじ』的涂鸦不太平衡,所以阿扇猜测有两个人参与布偶的制作,『分居中的丈夫』因而被列为这个事件的关系人。」
监禁唯唯惠人偶的是家住副教授,以水果刀刺杀人偶背部的是丈夫——这段推理就是以此做为根据……不对,是做为补足。
总之,不同于小扇的推理,阿扇的推理比较随便,应该说倾向于要让交谈对象以及场面变得混乱,所以即使他的推理完全错误也不奇怪,不过这么一来,塑造力与描绘力的差异就再度令我在意。
从那封信来看,唯唯惠人偶与爸爸人偶都是家住副教授一个人制作的……所以正常解释为「家住副教授手很巧,却没有绘画天分」就好吗?
「什么嘛,这问题也太简……这确实耐人寻味耶。好,我们一起思考吧。」
「你迎合我的功力变差了喔。想起当年逐步指导我的家教时代吧。」
「小扇……不对,应该说阿扇?他在那个时间点不知道爸爸人偶的存在吧?那他这么想也在所难免,不过如果他先看到隔壁房间床上的模样,他肯定会觉得『这个女儿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啊~~」
别想成「作者是同一人」……而是想成「因为是父女所以很像」,这么一来「へのへのもへじ」这个共通点反而很自然……即使「女儿像爸爸」这种说法只是民间的迷信。
塑造成自己孩子的布偶脸部却是「へのへのもへじ」,我原本以为不是缺乏画技就是缺乏爱情,但如果是模仿那具代替爸爸的人偶就可以理解。不过这么一来,就必须确认爸爸人偶脸部画成「へのへのもへじ」的原因。
画技?还是爱情?
真正缺乏的是……
「以这种状况来说,应该是爱情吧。」
为了获得居留资格而捏造结婚。
不是为了钱或名声而结婚,是为了国籍而仅止于书面的结婚。独力完成这项计画的家住副教授,大概连配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至少和这两年来假装要养育的唯唯惠人偶不同,爸爸人偶甚至没有名字。
她想要的只有户籍吗?
「即使没办法画得好,也可以画得不好。这种说法终究只是没有绘画天分的人在找台阶下吧……难道不能画一张理想男性的脸吗?」
「她没有这种理想吧?不想拥有。」
但是家住副教授在信里写到,这是她假装自己有家庭的模拟场景……我以为当然有更深入的意义。比方说对于往事或是家乡的情感,某种令她不得不这么做的特殊理由。
不过,如果这真的是为了犯罪而做的事,那么确实不需要理想。
可以说只会碍事。
但是她连这种模拟都失败了……
「在变得不爱女儿之前,早就已经不爱丈夫了吧。如果要深入分析,她或许将父母当成负面教材……正因为她的父亲与母亲缔结坚定的情谊,长年的监禁才得以成立。」
「为了疼爱唯唯惠人偶,所以和爸爸人偶是『家庭内分居』的状态?对方毕竟是人偶,所以用不着真的分居……」
而且和小熊人偶不同,不是能够扔到楼顶的尺寸……一直在笼子里长大,对于「自家外面」一无所知的家住副教授,必然会把那间333号室当成她唯一的领域吧。
不输昔日的北白蛇神社,化为脏东西聚集地的自家。情感奔腾的三房两厅。
「家庭内分居」绝对不是推理形式的叙述诡计,对于只知道父母情谊的她来说,如果这是她想像得到最大程度的分居,也只能说是无计可施,走投无路。
「虽说当时只能这么做,不过家住副教授从笼子里毁掉父母的情谊之后,奠定了她今后的人生。她从瑞士逃到国外,与其说是为了逃离母亲,说不定是为了逃离罪恶感。」
即使让父亲刺杀她的背,真的是耗时五年实现的最大心愿……但是后来母亲杀害父亲成为逃犯,并不是她的期望。
「……啊啊,对喔,我应该先问这个问题。这是我在楼顶问过家住副教授,却没得到明确答案的谜团。」
别说二十年,甚至撑不到两年的模拟生活——难以继续疼爱唯唯惠人偶,演变成家庭内分居,进而演变成弃养,这部分就当成和现实不同形式的坏结局吧。不过「重现现场」与现实的差异在于……
「刺杀爸爸人偶脸部的是谁?刺杀唯唯惠人偶的……是家住副教授吗?」
如果人偶不是合力制作,是她独力制作完成的,那么关于虐待与刺杀,阿扇的推理完全错误,应该判断是同一人的犯行吗?
和那个学弟的对话,是我采取后续行动的契机,所以真要说的话,如今这个推理的真假或对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部分正常思考就可以吧?如同你一开始思考的那样。」
羽川说。
「换言之,爸爸人偶刺杀唯唯惠人偶的背部,唯唯惠人偶回刺爸爸人偶的脸部。」
「……一点都不正常吧?」
别说如同我思考的那样,这完全和我的想法相左……不过既然这样,这也不算是重现瑞士的往事吧?
我认为刺杀唯唯惠人偶的人不是家住准教授,始终是以为「分居中的丈夫」真实存在时的想法,虽然我确实想过可能是动起来的唯唯惠人偶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