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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照例是大学校内的露天咖啡厅。是黑仪叫我过来的,所以我以为又是老样子要问话而忠实赶来,但我的期待完全落空。
相隔好几个月重逢的羽川翼是灰色的长直发。虽然没绑麻花辫,却和初次见面那时候的长度相近……不过她没留浏海,所以感觉只是任凭头发留长。包括看起来结实的背包与帽子,看起来是登山回来的打扮,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个国家回来的。
小麦色的肌肤像是在海滩晒黑的,总之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就是羽川现在的形象吧?
说到和初次见面那时候的相似度,从高三第二学期开始戴隐形眼镜的她,再度改回戴普通眼镜。这应该不是造型或设定上的改变,单纯是在旅行的时候比较方便。
仔细想想,我这是第一次看见羽川翼的便服吧?她已经不是女高中生,所以当然看得见她穿便服……但我毫无心理准备,所以即使是登山服也令我慌张。
不知道该说是友情客串还是代替演出,不过如果只看这次的事件,羽川或许比黑仪更适合负责结尾。
我不会说是因为同样有「羽」这个字。
不过毕竟是从这里开始的。
「啊哈哈~~阿良良木,这就是你的疏失喔~~因为姓名有『羽』这个字的家伙,大致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好东西!几乎都是好人!不准因为你的自虐就殃及姓名有『羽』这个字的全体国民!光是姓名有『羽』这个字,就肯定是富裕长寿又贤能的人!姓名鉴定都是一百分!」
「我才想问,阿良良木是打这种保守牌的作风吗……而且我又没提到经济状况与平均寿命。还说什么一百分,姓名鉴定不是这样打分数的喔。」
羽川傻眼般指摘。可恶,久违重逢却被她点出我变圆融的事实。
姓名鉴定吗……
「你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知呢。」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刚好知道而已。然后抱歉,我们彼此都已经不是高中生了,可以不要再用『你这家伙』叫我了吗?」
「牛头不对马嘴!」
怀念的对话套路感觉好像失败了。哎,这种尴尬也是重逢的滋味吧。
「我不会说你变得圆融喔,反倒佩服你变得很优秀。没想到你居然拯救了老师,我真想告诉保科老师。」
「哎,当时真的为那位班导添了不少麻烦……老师吗……就当作我变得优秀吧,那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羽川……小姐?」
「结巴也要有个限度吧?刚才是骗你的,直接叫我『羽川』就好。嗯,我终于把国境附近的地雷拆除工作告一段落了。」
配合一下话题的格局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她今天看起来像登山服的那身打扮或许是工作服,进一步来说或许是军服……我这辈子注定看不到羽川的便服吗?
我与斧乃木的那场大冒险,变得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救人没有大小事的差别吧?又不是你的妹妹。」
「能听你这么说,斧乃木也能瞑目了。」
「斧……斧乃木小妹死了吗?」
「本来就是死的。总之,这件事晚点再说……我做事也得按照阶段进行。」
「没有吧?阿良良木这个人做事不分阶段的。」
或许没有吧。
这次也没有。
「既然是告一阶段,更正,告一段落,意思是还有地雷吗?」
「不,拆除工作完全结束,不然我根本回不来。我说告一段落的意思,是我今后从债务解脱了。」
「债务?什么债务?」
「毕业典礼前一天,我为了打倒小扇而去租借战机欠下的债务。」
确实发生过这件事。
对喔,我擅自觉得那件事已经结束,不过羽川后来一直被欠债地狱所苦……这可不是春假地狱那种程度的骚动。
即使如此,该说了不起吗?她以相当快的速度还清了。
这家伙真厉害。
「所以,接下来是羽川翼的自由行动……我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拆除想拆的地雷。」
「…………」
她这话说得不错,总觉得有点恐怖……我居然会担心羽川的将来,这在我高中时代是无法想像的事。
「所以呢?」她切换话题。「阿良良木,这次发生了什么事?我够格的话就说给我听吧。」
「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够格的听众喔。」
这个案件连媒体都已经报导了,对于这个无所不知的班长,事到如今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补充的,但我决定按照时间顺序简略说明概要。
「……啊,你现在已经不是班长了吧?」
「我现在依然是班长喔。国际地雷拆除班U-20的班长。」
「真是不得了的班长。我说你应该会一辈子当班长的那段预言,居然以这种形式成真了。」
「不过,原来如此,嗯~~是这么一回事啊。阿良良木,辛苦你了,我大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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