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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什么骨气……嘿!」
在和斧乃木对话的同时,我发现视线一角有「某种东西」在草丛蠕动,迅速伸出手。正如预料,我抓住这条蛇的脖子,但可惜不是白蛇。
是普通的蛇。
也不是锦蛇。
是俗名白斑蛇的异齿蛇。
虽然名字差一点,但不能算是白蛇。
异齿蛇露出利牙,摆动身躯与尾巴挣扎想逃离我的手,但是你别怕,我不会用雕刻刀切块。
会把你放生。
放在附近很危险,所以我扔到远一点的地方。请原谅我这么粗暴,因为我不想被咬。
「……你刚才是不是面不改色抓蛇?单手随便就抓起来?」
「咦?嗯,因为手构得到。」
「别和姊姊说出一模一样的话语好吗?连一个字都不差。」
我继续往深山走,斧乃木配合我在树上移动。不像影缝小姐用跳的,而是正常在树枝上走动。
「也有蛇会在树上喔。斧乃木小妹,发现的话告诉我。总之为了回复手感,别管颜色,只要看到就先抓再说。」
「你是抓蛇名人吗?」
因为我是乡下孩子。
我可以理解害怕蛇的感觉,不过只要下定决心,大致就不会怕。毕竟只要小心尖牙就算不了什么。
「这次不用杀掉,所以比起以前失败的解咒程序轻松多了。」
「你去奄美大岛吧。听说抓到一条眼镜蛇可以领三千圆。」
真的吗?
好吸引我。
不过,我立志当漫画家又是专家见习生,要是又开始走上抓蛇名人之路,我的生涯规划就真的莫名其妙了。
啊,抓到了。左手与右手各一条。
是亲子吗?
「危险。原来是蝮蛇。」
「别用『危险。』带过。至少加个惊叹号吧?别以句点结束好吗?」
蝮蛇终究满恐怖的。
我比刚才更小心扔到远处。当然和我前进的方向相反。
「……蝮蛇不是可以除掉吗?」
「别看我这样,我也曾经是蛇的神明喔。」
或许因为这样,我比以前更不会抗拒蛇。大约一年前,我同样徘徊在这座山上抓蛇的时候,即使我是乡下小孩,应该也比现在还害怕一点吧。
总之,我至今也没骨气就是了。
不过或许变得坚强了。
「你想想,像是捞金鱼,大家都面不改色在捞,不过如果说要把抓到的金鱼解剖,从拿起纸网要捞的时间点就会犹豫吧?这是相同的道理。」
「是相同的道理吗……」
「只不过,月火在小学时代去捞金鱼的摊位,说到『大家来比赛捞得到几条吧!』『捞最多条的有免费棉花糖吃!』的时候,她是先用捞网外框把金鱼打得半死再开始捞。」
「不要像是顺便一样说明好友这种黑历史好吗?『打得半死』是怎样?既然少女时代是这样过的,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成为抓蛇国中生了。」
斧乃木说。
黑历史吗……
不过,我觉得小孩子都是这种个性吧……要是深入议论,就会说到捞金鱼本身的是与非了。
生命的残虐性。
像是敢钓鱼却不敢杀鱼,或是敢摸鱼却不敢摸活鱼饵,生命观也不一致。
我明显做得太过火,但是如果对这件事悔恨过度,也是一种做得太过火的行为吧。对此感到后悔,想藉以展示自己善良娇弱的一面……我难免觉得这是为罪恶感找藉口,让自己过得舒坦一点。
朽绳先生就是这方面的象徵。
「其实可以用Y字形的树枝或是叉子之类的工具,把蛇头压在地面就好,不过我是空手抓的那一派。」
「天底下没有这种派系。」
「用树枝的话抓不到感觉。因为我很笨拙。」
「笨拙的话就没办法只凭感觉抓蛇吧?……你要是把抓蛇名人的角色设定强调出来,在国中就不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排挤吧?」
因为是眼镜蛇吗?
不对,我没被人戴上有色眼镜排挤啊?
「如果没亲手抓,就没有自己正在捕捉生命的实感了。」
「这是达人会说的话喔。不然就是危险人物会说的话。」
我应该算是后者吧。
因为一年前的我,在那之后把大量的蛇切块……当时切块的蛇,合计有到八十七条左右吗?
不,即使是那个时候,最多也是二、三十条吧。
不知道白化体占多少比例。假设大致是一百条有一条,这次我合计必须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