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抚公,我觉得不久之后,应该会请你做这种『神明该做的事』喔。」
「咦?什么意思?」
「以你立志想成为的漫画家风格来说,就是要换责编了。当时因为贝木哥哥捣乱而顺其自然不了了之的继承仪式,应该会重新好好举行。考虑到你的将来,这时候应该见卧烟小姐一面。」
换责编,这比喻真妙。
原来如此,和卧烟小姐见面的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贝木先生的学姊,专家的总管。久仰大名。
就某方面来说,她也是昔日把我拱为神明的当事人……不过考虑到将来,确实必须见这个人一面。
下定决心吧。
我要成为大人。
「不过,斧乃木小妹,我可以问吗?卧烟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是留下各种传说的人。总之,她举止温和,个性友善,你不用这么害怕。神权继承的仪式内容,将会由那个人独断决定,但她再怎么说都对孩子很好,不会让你留下恐怖的回忆。但她就是这一点恐怖。」
不过虽说恐怖,也没我的姊姊恐怖。
斧乃木甚至收起硬挤出来的玩笑,补充这句话。
003
「我是影缝余弦。请多指教。」
夜晚的北白蛇神社。
毫不客气坐在香油钱箱上的人,是身穿裤装的漂亮姊姊。原本想说她比我听闻的年轻许多,原来是另一个人。
不是卧烟小姐。
不是个性友善的人。
伊豆湖小姐在何方?
影缝小姐?影缝余弦小姐?
影缝余弦小姐,记得是把斧乃木当成式神使唤的阴阳师……吧?总觉得这个人光看就超恐怖的。虽然不是想责备,不过我觉得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回头看向陪我一起爬山来到这里的斧乃木,至于斧乃木看见「主人」突然登场,似乎也吓了一跳。
以她为作画样本一直仔细观察至今,我终究看得出她面无表情底下的表情。
「姊姊……怎么来这里了?」
「卧烟学姊有急事。也就是要紧急上场代打。世间的人情债总是推不掉啊。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吧?」
对于斧乃木──自身式神提出的问题,影缝小姐回答之后,无声无息轻盈从香油钱箱跳下来。
不对,不能说是跳下来。
是从香油钱箱跳到石灯笼。
没助跑就跳了好几公尺远,是我受到的第一个震撼,石灯笼上面明明没有地方可以保持平衡,她却毫不摇晃稳稳降落,更让我惊讶不已。
那里不是著地点,是顶点喔。
这就是传说中「不能走地面的诅咒」吗……她看起来完全没受限就是了。
「喂,你这姑娘就是千石抚子吧。」
「…………」
她直接用「喂」叫我。才开口第二句。
她凶巴巴瞪著我。还是说她眼神本来就很凶恶?我对她做过什么事吗……我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做出相当冒失的事情激怒别人,但是终究不会害得首次见面的对象不高兴吧……
家里蹲的我平常都是穿运动服待在房间,但因为今天要见人,而且是在仪式上见人,所以我自认穿得相当正式……
话先说在前面,可不是穿学校泳装喔。
「余接好像受您照顾了。我一直想见您一面,好好打个招呼喔,呆子。上次光是要抓迪斯托比亚‧威尔图奥佐‧殊杀尊主就没有余力,所以空不出时间。」
「这……这样啊……」
她刚才是不是插入「呆子」两个字?
「来,靠近一点。」
影缝小姐像是公主大人那样向我招手。
「用不著吓得半死。这样我会受伤的。」
「…………」
说得也是。
只因为外表与气氛就害怕的话也很失礼。我可能不是因为服装,而是因为这种态度激怒她。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被她认为我吓得半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千石抚子了。不是昔日以浏海隐藏视线,以「抚子」自称的我了。
我鼓起勇气,朝影缝小姐踏出脚步。
我被打了。
她从石灯笼上面,利用高低落差打我的头。咦?
比起疼痛,我更觉得诧异……这个人无缘无故打人耶?
打女生的脸(接近脸的部位。头顶?)?
像是当成打招呼赏了我一拳耶?这是打招呼?
不会吧?
我无法接受一见面就被打的事实,不禁再度转头看向斧乃木。
「别向我求救。你是我的朋友,但姊姊是我的主人。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