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过要从阳台绕过来吧?我从窗户爬进去,已经简单看过屋内,所以听到鬼哥哥按对讲机之后应门。」
太快了吧?
完全没等我。
难道我希望在她埋伏前完事的软弱内心完全被看透吗……我在这种心理战赢不了任何人。
何况对方是专家斧乃木。
是斧乃木大师。
唔……她简单看过屋内,有办法看遍屋内,换句话说,红孔雀不在屋内?
拜托必须是这样。我怀抱著这个愿望询问。
「嗯。和立体停车场的安全梯一样,看来小只骨感妹从这个基地撤退了。」
斧乃木如此回答。
「请进吧。没什么东西就是了。」
「居然要我进去……既然屋主与妹妹都不在,所以我进不去喔。因为我是吸血鬼。」
「不要突然遵守吸血鬼的设定。隔著别人家门和女童说话的样子,要是被邻居看见就糟了吧?」
「鉴于目前时势,和女童说话的样子要是被看见,确实……」
「请重视『隔著别人家门』这部分。看来鬼哥的心理状态变好了。」
斧乃木说著拖我入内,关门上锁。
从我是否会说萝莉相关的笑话来测量我的心理状态,我也很为难……可恶,如今我成为非法入侵民宅的共犯了。
不对,是主犯?
虽然现在主导权几乎由斧乃木掌握,但是这个计画无疑是我提出的。
斧乃木始终是人偶,是工具,所以将来会由我说「那份工作是我完成的」。即使「那份工作」的内容是将怪异附身的小女孩打成粉碎。
「窗户没上锁?」
「我打破了。晚点叫色迷之王修好。」
「…………」
我不希望利用忍的物质实体化能力湮灭犯罪证据……今晚接下来别再和斧乃木分头行动吧。我下定这个决心。
「鬼哥哥,你看。」
斧乃木无视于我内心这种想法,从玄关引导我到起居室,让我看屋内。灯没开,我们两个的夜视力都很好,又是非法入侵者。
窗户确实破了。
我原本做好心理准备,以为斧乃木是以「例外较多之规则」连窗带框打坏,不过破窗的面积控制在最小范围,只有月牙锁周边四平方公分左右……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这就某方面来说真的是小偷的手法。
这件事暂时放在一旁。重点在于室内。
刚才斧乃木邀我进来的时候说「没什么东西就是了」,如今我明白这不是谦虚。擅自说别人家谦虚也很奇怪就是了。
虽然起居室不到空无一物的程度,却也空荡荡的。
物品极端地少。
如果是刚搬过来,或许可以说不无可能,但是难免解释成和她厌恶的父母很像,令我情何以堪。
只不过,斧乃木想让我看的不是室内的「空荡荡」,是脱掉之后随意扔在起居室中央的求职套装。更正,不是求职套装,是入学典礼用的新生套装。
没破损。
看起来是正常脱下乱扔。
别说摺好,甚至没放在一起,感觉很像是父母没好好管教的小孩脱完衣服的样子。「管教」是吧……
「管教也可能成为逼迫,所以有人管教未必都是好事。话是这么说,不过以那种家庭的状况……」
斧乃木说。
并且进一步邀我前往浴室。
这里是白天刚见面──不对,实际上白天也没见过面,关系仅止于「学妹的队友的国中时代前辈」的女大学生家,我却像这样在她家乱晃,相较于和幼女、少女或女童玩耍,这是完全不同方向的变态性质。
但我姑且拉长上衣袖子代替手套,没重演先前在安全梯犯下的失态……
难道浴室里有姊姊的尸体?应该不是这么回事吧?这就真的像是灵异电影的剧情。
我做好心理准备探头一看,幸好不是裸体女大学生死在浴缸的光景,但是有某种异常的东西。
是头发。
大把剪断的头发大量散落在淋浴区。原本用来放香皂或洗发精的空间,果然放著头发交缠的剪刀。
不是剪发用的剪刀,是文具类的剪刀──战场原黑仪以前搞错用法的那种剪刀,但我也不敢说这把剪刀在这里的使用方式正确。
虽然比不上大量散落的牙齿,这在某方面来说却也是异常的光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幕,应该会以为是犯罪相关的现场吧。
不过,如果当成怪异相关的现场……
我不是科学鉴识人员,终究无法只从剪下的头发,确定这是白天所见假红云雀的长发,不过应该可以认定吧。
在那之后,假红云雀回到这间公寓,脱下套装,剪了头发。
即使实际上是小女孩,也并非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