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处于同样的环境,也没站在艰苦的立场。
当事人即使以那些话语当成努力的藉口,也不该受到周围的责备。
无论红口家发生什么事,都是红口家自己的问题。
是不被当成通例,「只在这里说的秘密」。旁人不应该插嘴。
我抱持这种主张,却没阻止日伞揭露他人的秘密,可见我的修行还不够。
「总之我认为应该活著喔。因为人类不会这么轻易死掉。」
「说得也是。人们都像是拥有不死之身。」
「不过,无论升学还是就业,或者是外出旅行,前辈应该肯定已经离开那个家了──水户乃儿是这么说的。前辈总是把『最多只依靠父母到十八岁』这句话挂在嘴边。」
「真是了不起。」
如各位所见一直住在家里的我,不得不这么说。没有啦,我也打算在不久的将来独立,但是房子一直没找到就拖到现在。
「这样不是很好吗?阿良良木学长也自己出来住吧。这样可以尽情带女高中生回家喔。」
「至少带女大学生回家好吗?不过实际上,我每天总是往女大学生的房间跑就是了……」
「这是哪门子的例行公事?」
我只是经常去儿时玩伴独居的公寓打扫……顺带一提,我的女友战场原黑仪住在女生宿舍。
这部分晚点再说。我记得的话。
「又是打扫河河的房间,又是打扫儿时玩伴的房间,感觉阿良良木学长可以拿这个创业耶。毕竟您刚才也提到想要独立。」
「我没要以这种方式独立创业。」
「没想过继承父母的事业开分店吗?」
「我家没经营任何老字号喔。我很高兴爸妈为我规划将来,但我有自己的梦想。虽然感谢他们养育我到现在,但是不好意思,我要选择和爸妈不同的道路。因为这是我的人生。」
「好的好的,不过啊……」
这家伙将学长的话语当成耳边风。
「不过,回到水户乃儿那位前辈的话题,这好像不是那么积极乐观的独立。『最多只依靠父母到十八岁』这句话,反倒可能是用来鼓舞自己的口头禅。」
「鼓舞?」
「换句话说,就是『最多忍耐到十八岁呗』这样。」
「…………」
实际上语尾应该没加「呗」吧。
原来如此……我逐渐看出端倪了。
「总归来说,红口前辈和父母相处的状况不是很好。如我刚才所说,她和妹妹维持适度的距离感……不过即使是家人,不和的时候就是不和吧。」
我懂。这也不是再婚或没有血缘关系之类的问题。
像我在高中时代,也曾经满脑子想离开那个家。
相处的状况不只是差,而是很差。
甚至可以说烂透了。
在违背父母期望而落魄的高中生活中,我曾经心想如果能毕业最好,毕业之后要马上搬出去自己住。
如今我却是住在家里的大学生,人生真的令人猜不透……总之,这就代表我受到上天的眷顾吧。
眷顾到死掉好几次的程度。
「不过,应该可以说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吧?因为这位前辈就这样撑过国高中时代,最后如愿离开那个家。」
「以前辈个人来说,这个结果应该是得偿所愿吧。姑且算是。不过听水户乃儿说,前辈好像没那么高兴──」
「哎,离开父母这种事,要是表现得过于开心,会让人觉得太无情吧。」
「不是这个意思。」
日伞说。
「将继妹一个人留在父母身边,那位前辈感到过意不去。就算这么说,毕竟继妹才小学五年级,要是一起带走会成为前辈的负担。」
想必如此吧。
这就某方面来说完全是诱拐案件。在这种场合,没有血缘的姊妹关系,可能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
世间的目光很严厉。
不,「世间的目光」这种置身事外的说法没意义。我内心也有这种偏见。
「就我猜测,红口前辈──就我看来应该是同辈就是了,她好像和父母处不好,不过妹妹红孔雀又如何?既然会担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那么果然和家里处不好吗?是令人担心的程度吗?」
「小学五年级才十岁,即使处不好也几乎是单方面的吧。还没进入叛逆期,甚至还没进入发育期的孩童,不可能有方法对抗父母。」
站在父母的立场,或许会抱持不同意见(比起叛逆期的国高中生,据说小学生难应付得多),不过单纯从体力、体格或是语言能力的观点是这样没错。
「好像没有家暴之类的虐待,但如果毁坏得这么明显,即使是家庭,外力也很容易介入吧。真要说的话,红口家采取放任主义。」
「放任主义……」
「也可以说是放置主义。不是法治国家的『法治』,是同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