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对了对了,是这样。
「短褂的樟脑水户乃!四月九日出生,十八岁!身高一七〇公分,位置是控球后卫,喜欢的打法是包夹!」
就是这种感觉……她是比我还高很多的女生。不过既然是篮球员,无论如何都有这种倾向吧。
顺带一提,日伞的身高是一六五公分。感觉和我差不多高。
睡衣是长袖T恤。
「学长也把我的睡衣记得很清楚嘛。刚才我炫耀美腿的时候,明明装作兴趣缺缺的样子。不过在那个时候,我的长袖T恤底下没穿热裤喔!」
「别再说你的美腿话题,回到水户乃儿的话题好吗?」
也不是水户乃儿的话题。
是水户乃儿的前辈的妹妹的话题。
「虽说是妹妹,但好像是继妹……这部分的人际关系不太确定。因为我也是听人说的,是『只在这里说的秘密』。」
也是啦。
五环的关系性有其复杂之处,而且也容易像是传话游戏般以讹传讹。
继妹啊……
我也有妹妹(大只妹与小只妹──说到大只妹,她是巨大到如同篮球社社员的高一生。先前提到的尸体人形布偶是小只妹的持有物),不过兄弟姊妹的关系应该是因家庭而异,如果是继妹,感觉会更加不同吧。
老实说,我无法想像。
「如果我那两个妹妹是继妹……我并不是没这么想过。毕竟如果是继妹,我就可以和她们结婚了。」
「依照日本的刑法,应该不可以吧?」
我会被刑法制裁吗?
「错了,可以。民法七百三十四条。我确实查过了。」
「学长居然确实查过?我不敢领教。」
「不能结婚的对象是继母。」
「我不敢领教的程度没有极限。」
此时日伞回到正题。
「然后,红孔雀小妹是父亲再婚对象的女儿。双方都是再婚吧。水户乃儿的那位前辈,哎,即使不到论及婚嫁的程度,不过好像还是和红孔雀小妹维持适当的距离感和睦相处。」
「等一下。由于话题是从女子篮球社开始的,所以我不知不觉暗自认定,不过水户乃儿的……」
我一直称呼「水户乃儿」,感觉也怪怪的……我没有任何能够像这样以绰号称呼的对象。
「水户乃学妹的……」
这也很怪。感觉在装熟。
莫名装熟。
「樟脑学妹的国中时代前辈,我就这么断定是女生,但是不一定吧?这位前辈,也就是和红孔雀小妹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个亲人,是男生还是女生?」
进一步来说,我也还没确认这个人以年龄来说是否可以称为男生或女生。国中时代的前辈,即使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成年也不奇怪。
因为位于五环的中层,所以至今总是没注意这个前辈,不过回想起来,既然妹妹被罪犯诱拐,这位前辈算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是女生喔。虽然不敢断言,但是应该和阿良良木学长差不多年纪吧。或许大一岁,现在是十九岁的大学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可能已经出社会,可能正在海外旅行,也可能死了。」
「如果死了,父母应该会大呼小叫吧?」
姊姊死掉,妹妹又被诱拐。
不对,所以才没有大呼小叫吗?
我真的有个朋友在高中毕业之后前往海外旅行,所以我很难将日伞这段话当成普通的玩笑话带过。
羽川翼。那家伙的家庭也复杂至极,乱七八糟,难分难解,乾燥龟裂──总归来说,像是羽川年纪还小的时候,即使忽然下落不明,那个家庭肯定也丝毫不会「大呼小叫」。
家庭?
不对。那里不是家,更不是庭。
我不认为红口家和那里一样,也不想这么认为。不过即使是再婚或继妹,如果误以为其中隐藏某种戏剧化的成分,那就是连续剧看太多了。因为大部分的家庭都是不知不觉维持得很顺利。
我的阿良良木家是这样,真要说的话,战场原家也是这样。
八九寺家──不知道是怎样。
「…………」
那个「迷路孩子」的家庭,记得不是再婚,是离婚……然后是父方取得抚养权……嗯。
也有人认为问题出在「不知不觉维持得很顺利」,若要更深入探讨,也可以说「也有人在同样的环境过得很好」或是「也有人的立场更加艰苦」,这种说法确实中肯,无疑是一种正义,而且凶恶程度其实和诱拐差不多。这是我所学到的道理。
在前一阵子──在这一阵子学到的道理。
迪斯托比亚‧威尔图奥佐‧殊杀尊主所引发的「木乃伊事件」──真要说的话,这名吸血鬼的再访可说是我所经历那个地狱般春假的再访,但是迎来的结局和那年春假完全不同。
即使一样如同地狱,也只是不同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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