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即使只有几小时,也可能是十分严重的事吧?在夏威夷州,光是让十二岁以下的孩童落单数小时就构成犯罪。」
谁在跟你聊夏威夷州的事?
邻镇的距离没那么远。「只在这里说的秘密」整个变得国际化了。
不过,规定父母必须随时紧盯孩子的这项法律,我身为拥有投票权的公民,基本上也是赞成的。
「像我也总是紧盯著幼女的动向。」
「这两者的意义不一样吧……?紧盯著幼女不放反而是犯罪喔。」
日伞疑惑说完,接续刚才的话题。「很难说,我认为不是迷路。」
不过以我的状况,我这句话的意思本来就不一样……躲在我影子呼呼大睡的金发金眼幼女,只要我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她会在哪里做出什么事。
不过任何幼女在这方面都一样吧。
任何幼女──任何小学五年级学生都一样。
「说起来,阿良良木学长刚才的发言,包含了三个错误。」
「居然说出像是名侦探的台词……」
你想霸占这个系列的主导权吗?
想以热裤造型成为主角吗?
「首先,小学五年级学生失踪的期间不是数小时,是数天。」
「既然这部分是错的,另外两个错误就不必说了吧?」
「第二个错误是……」
日伞无视于我的投降宣言说下去……看来她喜欢挑出别人的错误。
很适合担任名侦探。
「那孩子家里没有门禁。」
「是喔,所以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家庭吗?不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分身管理,而是视为独立的个体,重视孩子的自主性是吧。」
「第三个错误,因此父母没有溺爱。还有第四个,他们没有大呼小叫。」
包含在我先前发言的错误,不知何时从三个增为四个。这件事本身彷佛象徵我的人生(我的错误以等比级数不断增加,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我不能忽略第四个错误。
没有大呼小叫?
「那么……那一家父母在做什么?」
「没特别做什么……总之内心挺混乱的吧,不知如何是好。」
「……咦?」
啊啊,原来如此。是因为绑架犯打电话过来(还是说,这个时代是以社群软体传简讯?)威胁说要是报警就等著为女儿收尸,或是必须对所有人保密,表面上要过著一如往常的生活?
不是什么都不做,是什么都不能做。
是这么回事吗?
「不,好像没有这种具体的接触。但是不必听任何人说,他们也觉得报警不太好的样子。我想想,该从何说起呢……」
日伞此时露出苦恼的表情(她一直维持下腰姿势,所以可以说是挂著苦恼表情摆出令人苦恼的姿势)。
「咦?这件事可以说出来吗?」
她纳闷地说。
当然不可以吧?
「惨了~~我觉得好像和阿良良木学长打成一片,所以一五一十全说了。学长真擅长让人敞开心胸耶~~不愧是刑警的儿子!猎艳高手的历!」
「我可没传出这种别名。」
而且我的爸妈虽然是警察,却不是刑警……总之,此时争论这种职位上的差异也没用。
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更正,这个日伞学妹事到如今才察觉自己漏了口风。还以为她会就此闭口。
「不得已了。一不做二不休,吃到毒就连盘子也一起吃掉,要吐毒就连盘子也一起吐出来吧。」
看来她反而要将「只在这里说的秘密」说清楚。但我希望她不要吐毒。
口吐毒言是我那个儿时玩伴的职责。
我不希望日伞成为那种有毒生物。
如果日伞在这个时间点停止说出「只在这里说的秘密」,就某方面来说是在所难免,我也没要以强硬手段(真的是运用猎艳技巧,也就是眼泪攻势)问个清楚……毕竟这个案件包含高度敏感的要素……不过既然她愿意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想刻意主动阻止。
这应该是基于好奇心,也是基于凑热闹的个性。无论如何,我已经涉入了。
我已经涉入这个事件了。
「相对的,阿良良木学长,请连同我的份一起保密喔。只要学长愿意保密,晚点我再用电子邮件传我的性感照片当奖赏。」
「你没接受过数位素养的教育吗?」
「刚才说到哪里?」
「你是傻瓜的这件事,我已经听过了。」
或许是超越神原的傻瓜。
我在大学生活也深刻体会到,世界上真的有形形色色的家伙,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对了对了,聪明的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说到『该从何说起』。以剧本来说是第一七五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