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的时候很洒脱。这方面的吸血鬼感觉或是吸血鬼时间,我不是很了解。」
「我想也是。」
「是你个头啦。不准对不了解的我表示理解之意。我还是有点了解的。总之又不是今生的永别,将来还是会见面吧。」
「…………」
为什么不讲话?你知道什么吗?
这么说来,忍好像知道某些事,却刻意瞒着我……我就这么没让忍知道我在天堂见过国色天香姬,所以没权利责备,但忍事后讲了一句话,证明她隐瞒了某些事。这句话就是我问忍「对你来说,人类是什么?」这个问题之后,忍隔了许久才给我的回答。
「是怪物吧。」
她说的是贴交?是女子篮球社的全体社员?是影缝?还是全体人类……?
「历历,到头来,你和卧烟小姐的口头约定成立了吗?说起来,这才是起点对吧?」
「在我一度背叛的时间点,我还以为不成立了,而且在事件途中,这个约定真的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不过好像姑且算是成立了。」
或许卧烟只是舍弃我了。脱离命令系统的各种独断独行,在这次说不定是卧烟身为指挥官非得做出决定的场面。
只不过从卧烟的角度,本次事件好像也有许多反省之处。
「又是欺骗,又是隐瞒,又是故弄玄虚什么的,既然人类的人性以这种形式介入,成立风说课果然是当务之急。这一刻终于来了吗……」
卧烟轻声这么说,和影缝一起离开这座城镇。
斧乃木又被留下来了,没关系吗?那孩子要在我家待多久?
「总之,贴交当然不用说,既然我获得原谅,就代表我到头来依然还是一个孩子吧。」
「哎呀呀,您谦虚了。历历,你不是确实查出真相了吗?我曾经说我认为小翼适合当侦探,不过历历你将来或许适合当刑警?」
「你一天只可以叫我一次历历。」
与其约定这四年断绝往来,我应该要求别再使用这个昵称才对。
「我可不想当什么刑警喔。因为如果踏上这样的将来,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越父母。无须隐瞒,我有别的梦想。所以这种工作交给命日子吧。」
「……差不多该介绍食饲同学给我认识了吧?」
「啊,这个的话,有点……我之前就好好想过,嗯,可是时间搭不上……」
「少啰唆。我什么都不会做啦。你以为我会对你的新朋友做什么?又不是老仓同学。」
「动不动就批判老仓的黑仪小姐,话说在前面,在我的心目中,你和老仓是五十步笑百步喔。」
你只是更生成功,不过某段时期甚至比老仓还糟糕。
「没错。也就是说,老仓同学是我可能变成的另一个我。」
「不准硬是当成有在听我说话。」
补充一点,命日子帮忙解开的两个暗号,都是贴交设计的……口本书包里艾勒里‧昆恩的著作也是贴交放的,真是了不起的小动作。
不提这个,大概是觉得话题走向对自己不利,黑仪像是现在发现般看向手表说「天啊,下一节课要开始了」起身离席。
「那么,后会有期,改天见。有事的话这边会主动联络。」
「这是将来不再联络的制式句子吧……」
「哎呀?」
此时,黑仪发现我手机挂的吊饰。
「怎么挂这种可爱的东西?」
糟糕,这我应该藏起来的。
虽然问心无愧,却觉得难为情。
英文字母拼成的吊饰───使用的字母是「F‧C」。
不存在的假缩写。「F‧C」。
这是我那天拜托神原帮忙做的东西。哎,当时神原开始猜出端倪,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情急之下请她做吊饰来搪塞,不过这也确实成为事件的头绪。
所以在事件结束之后,我将完成的吊饰装在手机。但我挂这个吊饰,并不是当成胸前挂着勋章般炫耀,反倒是当成教训。痛苦的教训。
也可以说是伤痕。
之所以这么说,在于我当时返回神原家的重要原因,「或许只有贴交没挂吊饰」的这个假设,坦白说完全错误。后来经过卧烟的确认,在个人置物柜找到木石的手机时,上面也没挂着名字缩写的吊饰。
我想象的「挂吊饰派vs.不挂吊饰派」的构图,实际上并不存在……我是基于错误的假设而抵达真相。
以数学来说,就像是以错误的验证得到正确的答案,所以我这样不配称为名侦探或刑警。
若说这是我的作风确实很像,以结果来说OK。
频频故弄玄虚的贴交,将木石的手机塞进个人置物柜的时候,也可能先将吊饰拆掉,所以也不能说我的假设完全错误。即使如此……
「历历,所以你也成为女子篮球社的一分子了?」
「哈哈,总之送佛送到西。和神原与日伞合作尝试改变社团现状的计划,就容我继续乐于协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