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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故意让我想起来坠落那时了。
话虽如此,他人的盛情就坦然接受吧——我还只是勉强获奖,还不算出道,这升级的座位坐得我还有点扎屁股,不过和斧乃木酱说的一样,起码志向要远大一点嘛。
就和飞机一样远大。
「嚯。你还真变了啊,千石。虽然样子确实变了……」
「啊啊。这件衣服?衣服是月火酱为我订做的……我最近跟斧乃木酱一样,完全变成月火酱的换衣人偶了唉」
包括发型在内,都由她生杀予夺。
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月火酱真的都好上道好拔群。
刘海没有被剪过头,请各位读者放心。
「光是能够毫不费力地接受这些事,就已经了不得了——话说起来啊,千石。上路之前,有件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烦恼」
作为专家。
他如此说道,那我怎么拒绝呀。
当然人家都帮我升级座位了,已经没理由拒绝了……这就是欺诈用语里所谓的互惠规范吗。
【注】『互惠规范』日语原文:返报性の法则。指对他人的好意以及带来的利益报以同等程度的行为,亦指该心里规范。
「三年前,在西表岛遭遇洗人迂路子时,你究竟做了什么?到底如何——将那条蛇逼到引退的?」
我哪有强迫她了,真不中听。
传出去肯定是恶名。
「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啦。所以卧烟小姐才会把我送去西表岛的——所以才会让我见她女儿的」
「……意思是?」
「我画了画。迂路子酱的画」
将她绘制成作品了。
既然催我解释意思,那么意思是,和对哭奈酱、砂城君所做的事情一样——她们所受的咒返,我都以写生簿(sketchbook)的形式,为其解除掉了。
和那一样,我只是对诅咒根源的迂路子酱做了相同的事情而已——我将迂路子酱手脚上那密密麻麻的蛇鳞,一片一片地轻轻剥了下来。就和描写十万根头发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在描点一样,描得我都快要发狂了。
「那之前生存生活的经验,意外地派上了用场了——蛇鳞这种东西,不能像鱼儿的一样剥得干干净净的呢。不知道是不是种退化,反正蛇和鳞好像是一体化的」
「懂了,是以一种把蛇足切断的形式么。一条五头蛇,切断其四肢——」
「没有切断。顶多把蛇鳞剥掉了」
就是具现化的逆方向版。
我将她十五年间,作为报应理所应当地承受着的咒返,用纸和笔画下,并且虚构(fiction)化了。
和巨木的洞穴(uro)一般,虚构化了。
同时,那也意味着诅咒本身也会消失。
将结果取消之后,原因也会被排除。
「卧烟前辈把你送去女儿那边——原来是要将束缚女儿的诅咒给切断吗——原来不是要打倒她,而是帮助她吗」
「没说过哦,卧烟小姐没有提过那种事。事前也好事后也罢——」
但是也没有否定。
只有那个让我很意外。
明明只要说一句不对就可以简单地否定我,但那个话痨大姐姐,却一句话也没说。
「毕竟女儿本身,对于卧烟前辈来说就是个顽固的咒缚了。既是女儿,又像是姐姐。再怎样也无法坦率面对——不过,事实也是残酷的。四肢的诅咒被剥夺之后,估计洗人的买卖就很难做了」
「是呢。就是说,把我派到西表岛,就是要让我画蛇足哦。真的,就只有那个目的——多此一举。或许那之前,让我为受到咒返的哭奈酱写生,与其说是为了查明住处,不如说是为了最终目的而练习……不对,或许是练习作」
弄不明真意。
可能卧烟小姐自己也没弄明白……『什么都知道的大姐姐』即使过了好几年,也不会变成『什么都知道的妈妈』。
「不明白呢。完全不明白」
迂路子酱是这样说的。
三年前。
她既是模特(model),也是中心思想(motif),但没有阻止我的行为。如果她想这么做,凭我俩之间的实力差,简直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她甚至没有从藤椅上下来,只是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既然这作业对你来说很辛苦,为什么不放弃呢——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你的敌人,也是妈妈的敌人。
然而,为什么抚子酱要将我的鳞片剥下?
「我虽然是你的敌人,但并非忍野扇之于阿良良木历一样,不得不面对的敌人——是只要远离就行的蛇。虽然我们有远缘,但你可以想想,因为我,你的人生道路都大幅扭曲了,难道不是恨我都来不及吗?即使不是那样,我也是恶人、坏蛇。为什么要帮助到点了就会自然消亡的濒危毒蛇呢?」
「你说的不对吧」
我,至少是当时的我,还在十五岁的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