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样子。
我的目测出问题了。
还是习惯超短发。
不想要浴巾了,想要烘干机——沉浸于水浴(这是比喻,脚能踩到地面)时都没有注意到,从水面这里观察下去,能看见几条小小的鱼影。看来就算是最差的情况下,在这里也不会被饿死呢——要不,就把这里当做据点吧。
要和裸体主义沙滩告别真的十分十分可惜,可这里有喝的有吃的,也没有必要犹豫了。然后,附近如果还有交通方便的洞窟,那就更美了——等一等哦!
说不定有呢!
旁白都要为之震惊!
我带着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视线移向了瀑布之内,试图发现宝窟,没,那当然是不存在的,不过在那过程中,我发现了对岸。
不是洞窟或者钟乳洞。
但是——有个窟窿。
在一棵树龄像有千年的粗壮巨木之下,开了一个大洞穴——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却发现了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但这也是我在家乡的山上找不到的初见之物。
也就是树干挖出来的洞窟。
那洞穴估计不会太舒服,但既然有了,是不是可以成为我的leading nook……?在远处看起来,它的大小足以遮风挡雨防日晒了。
睡里头可能有点不够大,不过可以蜷缩着睡……看起来是。虽然不像悠闲的沙滩那样可以自由伸展手脚,但在沙滩上伸展手脚了也是被沙子埋起来,已经算是天国和地狱之差了。
休息也很重要呢。
如果不像这样坐着,把视点物理性地降到了一定高度,我或许会把这住所漏看掉了吧……虽然只是偶然的产物,但也证明山上果然是我的领域。信手拈来。
问题是,新居要如何才能过河到对岸……虽然这潭水只有脚能够着那么深,但上头毕竟有瀑布。要是水下哪里突然湍急,把我给卷进去的话,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冷静回过头来想想,水浴也好,水饮也好,以刚才那种态度肯定是不行的。所谓的生存欲求真的很令人后怕。
我想至少不会有鳄鱼,如果只有一些水蛭的话还是能应对的——我意识到这条水流或许就是我的三途川。
【注】三途川,冥途上的河流,根据人的好坏而分缓急,善人还能走桥。
我希望至少能是卢比孔河。
【注】卢比孔河,凯撒进军罗马时打破禁忌所渡之河,渡卢比孔河的俗语意为破釜沉舟。
为了渡河而做竹筏的想法还是太费力了。像是杀鸡焉用牛刀。而且,以我的动手能力,做出来的竹筏漂一半就会分子崩坏的吧。
反倒更危险了。
不过可以试试做一根导绳(guide rope)吧——出海时所用救生绳的更进一步。到对岸把绳子接过来,依靠这个移动,其实也就是扶杆。和泳池里的泳道(lane)差不多……在绳端系上石头投掷过去,让它卷绑在对面的树枝上——这是我作为替身石者的最后工作了。
千石散尽。
两周前的我,可能还会对远投一事说泄气话,但在无人岛上经历了投球练习后,千石抚子的身心已经得到锤炼了。
说起来,冲绳还有县镇被专业棒球队当做露营地呢——这样的话,就像是所有生存都为此刻而生的一样。
我现在倒还能去裸体主义沙滩上把落下的救生绳取回来,但要迷路就不好了,所以我选择了现场制作。材料用的藤蔓在周围用之不竭。在头发干燥之前是正好的消遣——为了不摔跤把头发重新弄湿,现在就轻轻地编织吧。
和编织要赠与恋人的毛巾一样。
014
远投的距离控制地没有问题,但扔过去的石头能不能乖乖听话卷绑在树枝上就不一定了。
它要求的不是棒球选手的技术,要求的是忍者的技术。
面临这些全新的细枝末节,要说我究竟试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将石头扔向对岸,终于把彼岸此岸连接在一起了。
什么鬼啊。
这么用的话,投球手的肩膀都要卸掉了。这就是选手生涯的closer。远处看来不知道我是什么盘算着滚钓的黑心渔师——虽然已经是敲打岩石的黑心渔师了。我怎么这么会破坏渔规呀。
【注】滚钓,日语原文:ころがし钓り,在钓香鱼等淡水鱼时,在鱼线上挂很多钩子,拖到河底把鱼挂起来的钓鱼方法。
渔业权还有很多要学。
好了,畅快地出了一身汗,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可以在绳索上走了——不过这不是走钢丝。
只是渡清流时稍微依靠一下。
虽说在无人岛生活时成功减肥了,但这绳子也仍然不是能够支撑我体重的东西吧。它顶多算是我在水流中不失去方向的基准。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