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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对哥顿而言最棒的剧本就会在南方各地巡回上演。
不过,打不下这座都市的话就另当别论。只要没有沦陷,围绕这座城发生的战斗在宏观上都算是小规模冲突,传递战况情报到克琉加老巢的速度就会由于优先度不高而稍慢,而恐怕在那之前,雷欧他们就已经到达温梅、与克琉加决出了断了。
能够撑过数日、将战斗局限在格鲁斯城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假如哥顿那边扩大战线害得消息传入帝都,就会被中央叫停一切战斗行为,所以他们必定会集中突破此处,同时防止情报流入帝都。就像我们这边不想情报泄露一样,对面也不想走漏风声,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
「敌军的一举一动衔接得异常平滑,多半是因为提前算计好了,战斗业已无可避免。这里的兵力有多少?」
「骑士五百,士兵五百,共计一千。但是……士兵们没有接受过训练……」
「临时勇卒么。不过总好过没有……敌军帝国精锐兵一万,我军临时征召兵一千。单看数字差距就有足足十倍,战力差距必然更甚」
就算坚持数天就是胜利,悬殊到这般令人绝望的敌我兵力也会让这数天度日如年。
搞得不好一天都守不下去。
「能赢吗?」
阿洛伊斯惴惴不安地向我发问。
为了让他安心,我拿手握成拳头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有胜算,不过有好多事情需要你来帮忙处理」
「没,没关系!我会尽全力的!」
「劲头不错。那首先就请你把我介绍给其他家臣们吧,然后说服他们相信我」
「明白!」
随着他那精神奕奕的回答一道、我和阿洛伊斯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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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我已经理解了」
发话的是一名年迈的骑士。
尽管年事已高,可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举止也完全不见衰老之象。
这位散发出如同伏枥老骥般气场的老资格,是金梅尔伯爵家的骑士团团长佛克特。
「鉴于狙击是由金梅尔伯爵家族的成员之手造成,我方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即使阿洛伊斯大人再怎么澄清,军方大概都不会接受。您为了母亲、为了南部众多百姓投身战斗的确非常出色,但是,要把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放在侧近恐怕并不合适」
佛克特发言的同时一直盯着我。
其他在场人员也是如此。他们都是常年侍奉金梅尔伯爵家的老臣。
集中于此的人们并未与阿洛伊斯的叔父串通一气,事发当时也在城壁上警戒着帝国军动向。
对他们而言,和阿洛伊斯同生死共进退是理所应当之事。不过突然要纳入我这么个不速之客,他们想必也不会轻易接受吧。
「葛劳刚才救了我,相信他没问题的」
「救了您和是否值得信赖是两回事」
哎哟,果然变成这种状况了啊。
在这不抱成团一致对外作战就得全体送命的状况之下,没有空闲再搞内讧了。
「佛克特骑士团长,可以容我说两句吗?」
「你想说什么?流浪军师」
「您如何把握当下的形势?」
「金梅尔伯爵家的危急存亡之秋」
「嗯……过于粗浅,认识得太粗浅了」
「什么?」
我用手指向刚才开作战会议时摊开的地图。这座格鲁斯城是南部的最前线,这里被人突破,就意味着整个前线地带都将被战火点燃。
「一旦这座格鲁斯城遭到攻陷,帝国军就会一鼓作气继续南下进攻。这一团小小的火苗将化作星火飞至各地愈烧愈旺,最终成为使帝国元气大伤的燎原之火。那么点燃最初的导火索的是?会留在记忆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金梅尔伯爵家。即使在这场战斗中苟延残喘保住一命,事后也必然会遭皇帝株连九族」
「这,这怎么……」
「然而事到如今不可能投降,暗杀将军也是死罪,金梅尔伯爵家目前可以说已是风中残烛。再者说,士兵们就连为什么要和帝国军开战都不清楚,就算领主的母亲被当作人质而被迫归顺南方联合与帝国军敌对,那也只是领主个人的问题,要打消他们的疑虑可并非易事啊?既存战力脆弱不堪,对手满是精兵强将,遗留问题多如牛毛,这就是现实,你们难道意识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向你们主动提出协力的人有多么宝贵吗?」
「即使你这么说,也无法马上就相信你」
「那就由你来监视吧,可帝国军马上就要攻过来咯?」
「……好吧,在明知状况有多绝望的前提下,你仍然选择辅佐这边,想必是有胜算吧?」
我静静点头肯定佛克特的疑问。
紧接着现场所有人员都将视线对准了我。
「没有比穷途末路更适合描述当下形势的词语了。但是,希望是存在的,帝国目前正在执行机密作战,数天之内,克琉加公爵就会遭受奇袭,换句话说,撑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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