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能看到士兵打哈欠的模样,而我又接着从背后推了他们一把。
也就是张开了安眠结界。其效果并不是特别显著,只是诱人入睡的结界,然而对于已经产生倦意的对象就会非常有效。
虽说他们努力抵抗着睡魔的侵袭,但也仅止步于抵抗,光是站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走,派对时间到了」
「真,真的没问题吗?明明对面还在警戒着……就凭这样的装备……」
有一名士兵不安地小声说到。我为他们配备的武器是清一色的短剑,因为携带体积更大的武器过来的话就没办法确保人手一把了,不过只是用来暗杀的话短剑就足以应付。
「他们警戒的是外面来的敌人,等待的也是外围看守发出的信息,不会料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会突然变成最前线的。换句话说,是在警戒,但也很大意」
「大意……」
「没有问题,各位都是骗过了帝国军的耳目才潜伏进来的,最后的行动也会顺利下去。取得胜利,然后凯旋回到格鲁斯罢,你们将会成为最大的功臣」
受到我这一番鼓励,原本忧心忡忡的士兵们又回归了往日的精悍面庞。见状,我便用手势指示他们慢慢地继续前进。
士兵们混入阴影,以压低腰身的潜伏姿势逐渐靠近各个目标。明明他们已经来到平时的话早就被发现的距离了,但睡意盎然的看守们仍未发现。到头来,他们在利刃没入自己的脖子之前都没能察觉我们的存在。
半打瞌睡的看守形同虚设,以约尔丹为首的突袭部队接二连三地无声排除着周围的士兵。
没过多长时间,看守就已尽数遭到消灭。在确认是否还有人尚未断气时,我注意到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轻手轻脚地接近,帮他阖上了双眼。他应该也有家人等着他回去,大概也不是自愿在哥顿麾下当兵。底层的士兵没有选择上司的权力,但是首当其冲成为牺牲的却总是他们。正是因为这种事例层出不穷,我才觉得帝位争夺既无聊又愚蠢,明明本质就是无关紧要的兄弟矛盾,最后却要搭上百姓的性命。
「抱歉了啊……我迟早也会去你们那边的,有怨言就到时候再说吧」
我留下吊唁,转身开始朝攻城器械上泼洒实现带在身上的燃油。虽说就是为了带上这些油,我才放弃了携带其他趁手兵器分配给约尔丹他们的机会,但正是这些油,将让帝国军坠入深渊之底。
往所有器械都泼满了燃油之后,我朝约尔丹下达了最后的指示。
「之后就请脱离现场。利用火势扩散的混乱应该很容易逃掉罢」
「军师大人你呢?」
「我在纵火之后还有事情要办」
「……是必要的吗?」
「是的,很有必要」
「这样……别死了啊?你可是我们的恩人,总有一天我们会报答你的」
「知道了,我会好好期待的」
我目送约尔丹他们撤离此地。在确认他们已经和这里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我纵火引燃了攻城器械,然后卷起暴风,将火势扩散至四周。
「接下来……就去完成最后的工作罢」
我望着火光中熊熊燃烧的攻城器械,离开了现场。
█ █ █
「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着火了!」
「哪有突然就会着火的!看守在干些什么?!连敌人的奇袭都没察觉到吗!」
「敌人没有任何行动!」
「你说什么?!」
敌方司令部正在乱成了一锅粥之时,我向内部张开了较先前更为强力的安眠结界。在结界作用下,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什,么……?」
「初次见面,雷茨上校」
我慢悠悠地踱步进入司令部,向雷茨搭话到。
留他一命的话,他很大概率会下令让士兵们强行突击、造成更多伤亡。
不能让这种渣滓活下去。
「你是……?」
「葛劳……流浪军师」
「就是你吗……!妈的!你干了什么?!」
「就只是往你们的饮食里加了点料呢」
「什么……?」
雷茨急忙看向司令部里的水箱。虽说这完全是谎话,但我仍然耸了耸肩,表演得让他信以为真。
雷茨的表情因悔恨不甘而扭曲,而我则抽出了短剑对准了他。
「等等……杀了我的话……哥顿殿下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那又如何?」
「会被下任皇帝盯上的啊……?不如你也来协助殿下……我们会活用你那份智谋的……」
「可我听说你们雇了军师却又冷落人家呢?」
「绝,绝无此事……」
「谎话说的真烂啊,欺骗他人、抛弃他人的家伙,不会有人去投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