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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尚未完全康复,缠着绷带的左手因疼痛而表现得有些行动不便。
但是能够号召伤痕骑士团全力作战,都得归功于这个伤口。
「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
「……细小的伤口积少成多、最终也会形成足以致命的重伤。我的使命就是避免让您因为勉强自已而受到那样严重的伤害,在这件事上,我有着非此身而不可为的自负」
菲妮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我。我不禁漏出了几声苦笑。
于是菲妮立刻气鼓鼓地向我抱怨。
「我,我说这些话可是很严肃的!」
「知道知道,只是觉得你那副认真的表情很让我意外呢」
「您,您果然是在拿我寻开心对吧?!」
「没有啊,我明白了菲妮一直有好好为我着想,所以我也要告诉你,我也在好好为你着想。你行于正道,温柔善良,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指南针,你不在身边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在帝位斗争的过程中,三位皇兄皇姐都变了。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会变成他们那样,所以我需要菲妮在我身边,让我不管使用如何偏门歪道的手段,都不会跨越那坚守的底线。杜绝采用让菲妮面露难色的手段——我就是以这样的原则在帝位之争的暗道上一路走来的。
连她都真心感到为难的方法,雷欧一定也不会支持。动用了那种手段,就等于说是我也堕入了帝位之争的疯狂泥沼。
为了使自己不会把路走偏,我希望菲妮能作为指路明灯、一直待在我身边。
「所以……遇到任何突发意外要马上吹响笛子,我绝对会去救你,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不管在做什么,不管旁边是谁,我都会优先去救你」
「您这样说我会很困扰的……阿尔大人应该有更加要紧的事情去处理才对」
「不,你是最优先的,当然有条件的话会把其他问题也一并解决掉啦」
「是吗……那万一发生意外的时候就拜托您了」
「啊,包在我身上」
我故意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给菲妮看。
但愿这能使菲妮感到安心,但愿这能消除菲妮的一切忧虑。
「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已经这个点了吗……」
我瞅了眼挂钟后站起身来。在这之后,菲妮将会和雷欧他们汇合,然后从帝都启程。我也要去监视哥顿的一举一动,没有随便见面的时间了。
所以我拼命转动脑筋思考着还有什么话没说。
可到最后什么都没想出来。
就在我无声挣扎的时候,菲妮已经打开了房门。
「我们走吧」
「啊,啊啊」
我略显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菲妮看见我这副糗样扑哧一笑。
然后。
「阿尔大人。自从和我初次相会的那天开始,阿尔大人就一直在帮助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信赖着阿尔大人,所以完全不会觉得不安,遇到什么困难也不会感到恐惧。请您放心地送我启程吧」
「……我可不记得有帮你帮到这么夸张的份上啊」
「阿尔大人总会无意识地向他人伸出援手,我就是其证明」
「克莱涅尔特公爵领的那件事只是我的算计而已噢?」
听过我的解释,菲妮却笑得更明媚了。
读不懂她那笑靥的真正含义。我还在为此摸不着头脑时,菲妮就已经先走掉了。
她的那份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脑海里的谜团又多了一个的我朝着菲妮追了上去。
█ █ █
「路上小心」
「我明白的」
我和雷欧正在进行出发前的道别。菲妮参加任务的危险自不必说,雷欧也不例外。
可是雷欧的气势感觉较以往收敛了几分,该说是更加沉着冷静了么。
毕竟接下来要前往的南部几乎全部区域都在克琉加公爵的影响范围之内,小心为上。
「哥哥你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呢」
「那不是当然么」
「您就放心嘛。因为这边有哥哥出面请来的强力护卫在啊」
雷欧看向整齐列队的伤痕骑士们说到。
以拉斯为首、察觉到我们的视线的成员们同时敬礼。
「阿尔诺特殿下,目送战士出征时请您挺起胸膛,这样松散的姿态会影响士气的」
「这么强人所难啊……」
「您这是信不过我等伤痕骑士团?」
担任护卫的是伤痕骑士团的三百名精锐,其他成员们负责帝都的情报封锁。
也就是说雷欧要在领兵仅仅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