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行动的时候直接把瑞贝卡的位置散布给我们就能达到效果了」
一通分析到头来,索尼娅的行为以陷阱来说实在是缺乏效率。要给我们这边下套的话,比这高明的手段应有尽有。
「我和索尼亚的相遇毫无疑问是偶然,即使是故意在我面前和店主引发骚动,也没有我就一定会挺身帮助她的保证,以我的风评来判断装作无事发生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您似乎非常信赖那位混血精灵少女呐」
「如果她在说谎的话我能看得出来,然而从她的语句中感受不到虚伪,哥顿那边肯定已经掌握瑞贝卡的所在地了」
「原来如此,那就相信阿尔诺特大人看人的眼力……不过身怀这般机密情报的她又是何方来客呢?」
「不知道,言行举止上看是有帮助瑞贝卡的意向的,可要是哥顿方的人这就算是背叛行为了」
「因为瑞贝卡的存在对哥顿殿下也十分关键呐,她能成为哥顿殿下将珊德拉殿下推入谷底的王牌,即使不打出去,放在手头也相当于把握住了珊德拉殿下的命脉,假如能借此对珊德拉殿下进行操纵,那么和艾里克殿下之间的差距也会进一步缩短」
「确实是这样,哥顿本人想必也是这么琢磨的,但是哥顿抽到瑞贝卡和告发信这两张牌之后,最恐怖的用法并非如此,而是将周围所有人都拉进他擅长的领域」
「您意思是?」
「适时打出那两张牌能够引起帝国内乱。倘若能利用以父皇个人之力无法颠覆结果的重臣会议公开瑞贝卡与告发信的存在、同时弹劾珊德拉、营造出南方势力作恶多端的氛围,那么即便是父皇也只能顺应潮流。彼时怀有私兵的南部也势必会公然举旗反叛,讨伐他们的任务就自然落到哥顿身上了」
「真是精心设计的布局呢,不过我并不认为能够哥顿殿下能够想到」
「那肯定的,前提是只有哥顿自己思考」
单是强硬地向父皇要求出兵是不行的,父皇更倾向于避免内乱发生。
向着这步思考的前方继续推进,也就需要制造出父皇不得不下定决心派出军队镇压内乱的状况。
哥顿身边并没有能够往那个方向描绘蓝图的策士。
「总而言之不管哥顿打算怎么做,既不能让他走出这一步棋,也不能让他握住珊德拉的把柄壮大实力,瑞贝卡必须由我们保护才行」
「那就是相信她的意思对吧?」
「是啊,监视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
塞巴斯说完就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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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从塞巴斯那里收到了报告。
「哥顿殿下似乎动用了正在进行极端机密演习的部队,目的地是帝都近郊的城市,耶拿」
「换句话说瑞贝卡就在那里么,是支怎样的部队?」
「是未被公开存在的隐秘部队,恐怕陛下也没能掌握他们的动向」
「以哥顿来说刚好互补的部队么」
正在城里的走廊步行的我喃喃到,同时低垂视线陷入沉思。
鉴于哥顿的隐秘部队已经有所动静,要么今天要么明天,哥顿那边应该就会出招了。这一动向必然也已经被珊德拉所知悉,毕竟是和南部贵族与犯罪组织有牵扯的人,情报收集方面的力量应该并不逊色于哥顿。
珊德拉为了避嫌所以不大可能亲自出击,想必接受指示行动的是她手下的那些犯罪组织吧,练度上不及直属的暗杀者们。如果军方的隐秘部队和他们对上,除非处于极其不利的状况应该都能顺利压制。
「那这下要怎么获取渔翁之利呢」
「阿尔诺特大人,还有一件事要报告」
「嗯?是什么?」
「哥顿殿下好像请来了一名军师,具体是什么人物暂不明朗,但整个流程都是相当隐蔽地运作的」
「哥顿请了军师?」
虽说哥顿在军部获得了众多支持者跟随,但其中并不包括军师或者参谋这样的头脑派,因此十分缺乏相应的人才,所以说能搞懂他迎入军师的动机,却搞不懂军师本人的来头。
抱持着这一疑问的我发现哥顿本人从长廊另一端走了过来,周围严严实实围着他的都是心腹。
「狭路相逢啊」
我赶忙向旁边后退同时垂下头去,哥顿见状停下了脚步。
「阿尔诺特向哥顿皇兄请安,您看上去心情不错呢」
「哼,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在看,令人作呕,给我滚」
「真是遗憾,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你去告诉雷欧纳特,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哥顿撂下狠话后再次迈开步子,心腹们也跟着离开了。
而在他们的最末端,有一名身形娇小、用兜帽遮住容颜的人物,在与我擦身而过时轻声说到。
「事情就是这样,拜托你了,阿尔君」
「……原来如此」
我久久注视着哥顿那行人远去的身影,刚才听到的声音异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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