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于巩固自己的支持者。」
「这我明白,但是气上心头的珊翠菈在当前已经向我方发动攻势。面对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瑟帕对我的问题思索片刻以后,就注意到桌上的点心袋而警觉似的咕哝。
他发现了吗?就是啊,任谁稍作思考都会像这样想通。
「菲妮大人吧。我会挑菲妮大人下手。」
「是吧。我们兄弟俩不在以后,只有菲妮能成为旗号,所以要下手就会挑菲妮。」
「您说得对。不过对方若对菲妮大人妄动,就会产生问题。」
「嗯,父皇应该不会默许。可是,假设菲妮为了巩固支持者而四处奔走,还在途中被匪徒袭击呢?父皇的怒火就会朝我们而来。」
「那么,您是要将菲妮大人先留在城里吗?可我没看见她的身影啊。」
「不,我要她去安全的地方了。毕竟这里要说安全也不尽然,对方若是派城里的人把她带走也会很困扰。」
帝剑城的警备万全无缺,不过那仅限于对外,假如对方从内部牵线就未必安全了。唉,皇帝所在的帝剑城上层固然是警备周全,总不能因为菲妮有危险,便把她送到父皇身边。
「您是说安全的地方?可就我所知,留在艾诺特大人身边想来才是最安全的吧?」
「不,跟贝尔兹伯爵接触的是我,这一点难免已经露馅了吧。照理说,目前珊翠菈应该最想杀我,实在不能把菲妮留在我身边。」
「原来如此。拉拢贝尔兹伯爵果真成了败笔吗?珊翠菈殿下恐怕也已经发觉您一直在暗藏实力了。我不认为伯爵有那么高的价值。」
「反正我也没办法永远装无能,先前把爱尔娜派到父皇身边救援时应该就被看破得差不多了啦。再说只要稍微调查,也会知道你原本是高明的暗杀者。以目前来讲,对手理应会误解我都是靠你。」
「太小看您那几位皇兄皇姊可不行,乐观是大忌喔。那三位跟您一样,身上都流有令尊的血。」
「我懂啊。我没有小看对手,所以你放心吧。我倒觉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三个的斤两。」
我就是因为进入最高戒备才会让菲妮从身边离开。
珊翠菈的这波攻势肯定是为了诱出菲妮。只要她诱不出菲妮,几名支持者倒戈后就能了事。唉,对我们派系来说,少了那几名会是惨痛的损失,但总比失去菲妮好。
「看来您确实没有小看对手。您似乎从未如此认真,是因为牵涉到菲妮大人吗?」
「算是吧。菲妮是克莱纳特公爵的女儿,现在失去她的话,我们就无力回天了。」
「当真只因为如此?艾诺特大人,平时您要是知道对手的意图,肯定会布局反制。这次却没有布局,而是转为坚守。因为您不想让菲妮大人遭遇危险吧?」
「你想讲什么?」
「不,我认为这是好事喔。密叶大人想必也会感到欣慰。」
我本来想对讲话一脸油条的瑟帕抱怨几句,又立刻闭口了。
因为我晓得无论对这个管家说什么,都会被他伶俐地回嘴。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就著手准备出门。
「您要外出?」
「是啊,毕竟有某个管家叫我别小看对手。我去确认一下菲妮的安全。」
「那可好。您去了以后,若能当面表示对她的担心就完美了。」
「谁会跟她扯那些啊!」
「那真遗憾。所以,您将菲妮大人藏到了哪里?」
「藏在你也很熟的地方。在这座帝都最安全,同时也是帝都最强之人住的地方。」
「原来如此。奥姆斯柏格勇爵家的屋邸吗?待在那里的话,敌人确实无从下手。」
正是这么一回事。
我带著释怀的瑟帕前往奥姆斯柏格勇爵家的屋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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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姆斯柏格勇爵家的屋邸位于城堡附近。
来到这座雄伟屋邸的我立刻就被允许进入。纵使贵为皇子,能这样通行自如的顶多只有我吧。
爱尔娜和我以及李奥是青梅竹马,不过在小时候,跟她有积极往来的绝大多数是我这一边。
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几次是哭著被爱尔娜拖进这座屋邸的了。
这种事持续一阵子以后,看门的众骑士就连见到我也会说欢迎回来。在那个瞬间,我体认到习惯成自然有多恐怖。
这次明明隔了好几年,门房居然还是说欢迎回来。对这个家的人而言,我就是可爱千金的朋友。
「仔细想想,对哭哭啼啼的小孩说欢迎回来是有什么毛病啊……」
「在大人眼中会觉得两位感情融洽吧。」
「由你来看觉得如何?」
「我固然也明白艾诺特大人不情愿。这是当然。」
「……」
那你要阻止她嘛。差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却被我吞了回去。反正瑟帕肯定会随口应付我。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多亏有那段过去,我才能轻松地把菲妮送来这里,如此一想就可以说从前并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