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却无法站到戈顿或埃里格上头就是因为这层缘故。
珊翠菈若有优秀的参谋,又肯听取意见,大概会是另一番局面吧。
「由我去替您收拾。」
「我明白了。那我往城里去。」
「请当心,或许另有伏兵。」
「到时候就见招拆招喽。」
经过这样的对话以后,瑟帕就从奔驰的马车纵身而去。
唉,十之八九会有伏兵吧。对此我只有驾车的随从陪伴。从敌人看来,应该会认为顺利将瑟帕钓出去了。这样的话,应该又会有多少知道内情的暗杀者现身,我要趁这个机会再来收集情资。
当我打著这些坏主意时,驾著马车的随从发出了尖叫。
「噫噫噫噫!皇、皇子!眼前有人挡路!」
「无所谓。前进。」
「怎、怎么行!我、我可不想死!」
再迟钝也会知道眼前的人是暗杀者吧。
年轻随从停下马车以后,就拋下我逃掉了。
被留在马车里的我叹息。局面正如我所料,而且这样也比较方便行事,自己的人望之低却令我感到傻眼。假如在车上的是李奥,那个随从应该就不会逃了。
「下来吧。我不忍心把你拖下马车。」
「明明只是想确认我的脸嘛。」
暗杀者的口气煞有介事,而我一面低声回嘴一面乖乖从马车下来。
有个将褐发下半部剃短的中年男子站在马车前,富有威严的那张脸弥漫著身经百战的强者气息。看来珊翠菈动了真格呢。她恐怕派了麾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过来。
乍看下是有A级冒险者的能耐。
以偷袭为业的暗杀者会有这等实力,表示相当老练。若有A级冒险者突然出现在背后,就算双方实力同等也会轻易被夺去性命吧。暗杀者与冒险者不同,因为他们是杀人的行家。
「随从弃你而去,还真可悲。」
「我缺乏人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原来如此,这点事不会让你乱了阵脚啊。是出于对自己管家的信赖?」
「没错。瑟帕立刻会来收拾你。」
「动人的主仆信任关系,但无法如你所愿。就算是那个管家,要迅速收拾掉十二名暗杀者然后赶来这里,也是需要花时间的。」
「难说喔。」
我不改从容。男子大概认为这是装的,就带著苦笑朝我接近而来。
接著他在手上塑造出以火焰组成的短剑。
「虽是奉命行刺,但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无法动弹地向我的主子报到。」
「我可不想去喜爱拷问的皇姊身边报到。」
颇为机灵的部下。绑架在这种情况会比暗杀更有利。只要我失踪,后续的因应方式多得是。毕竟埃里格和戈顿应该都不会倾全力救我,顺利的话还能代我占辅佐官的缺。
对方大可赶在搜查前把我带出帝都,之后要拷问或另作处置都行。若是我屈服就会称了珊翠菈的意。就算我能获救,经过拷问以后也不敢讲出珊翠菈的事吧。要不然摧毁我的心灵应该也是一个法子,这样比暗杀更能造成打击,又没有风险。
「悲哀。要恨就恨你有个成材的弟弟。」
男子说完便掷出火焰短剑。
但我身边设有防御结界,凭那种程度的魔法破不了。因此我仍从容以对,那道焰之短剑却被从旁挥来的一剑扑灭了。
「!」
「什么人?」
「我是路过的冒险者。」
对方诧异,目光转向搅局者。
在那里的是个将褐色头发绑成马尾的少女。然而,从深深戴著帽子的便装打扮来看,感觉也像个少年。我认得那名少女。
在克莱纳特公爵领讨伐史莱姆之母时碰见的A级冒险者。
「既然是冒险者就让开。你总没有受人委托吧?」
「对,我并没有受人委托。当然,我也不明白后头的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何种理由遇袭。而且我并无道理及义务要帮这种人。」
「既然如此──」
「但是要眼睁睁看人被杀,我会于心不安。何况连随从都弃他而去了,如果我还不助阵,未免不公平吧?」
「你听著……为他助阵就形同与贵人为敌喔。即使如此你也不在乎?」
「与其见死不救而后悔,救了人再来后悔还比较像样。」
男子听完这句话就完全将少女视为敌人了。
他用双手取出短剑掷向少女。那并非刚才那种用魔法制造出的短剑。少女用剑挡开,然而随后藏著以冰塑成的短剑,若是躲开就会射中位在后方的我。
面对杂耍般的花招,少女用更花俏的招式应付。
她居然将剑化为盾,挡住冰之短剑。
「居然是形态可变的魔剑,你的兵器可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