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它极尽暴虐之能事,发誓这次一定要除掉逃过自己杀戮的敌人。
然后……
「呜!?」
就在怪兽于降落的同时把包覆鳞片的尾巴一砸,逼得贝尔与琉一同大幅后退的瞬间……
它朝著只顾脱身而姿势不稳的白兔,发出近乎高喊胜利的咆哮。
紧接著,「札格纳特」高举白骨右臂往地上一砸。
手掌拍击地面。
冲击与震动随之而来。
条条裂痕迅即窜过地面。
飞窜得比后退速度更快的裂痕,一到达贝尔他们的脚下立刻爆炸。
「────」
贝尔与琉的正下方地面,冒出数量骇人的骨桩。
面对轰碎大地出现的巨针崇山,深红与天蓝的瞳眸当场冻结。
那是经由地面击出的「札格纳特」的骨枪。
是自脚下射出的,数也数不清的「尖桩」──不,是「倒桩(pile)」。
趁著贝尔他们的视线正被空中屡次来袭的射击吸引至上方,换成自「下方」突袭。
也就是让冒险者们措手不及,从地下发动的奇袭。
贝尔他们不但失去稳定姿势,眼睛又已习惯于上空的攻击,根本无从闪躲。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特大号的「地雷」得到解放。
有如惊涛骇浪的「倒桩」奏响震耳欲聋的音色向上射出。
无数桩柱割削著贝尔的单胸铠、手臂与脸颊。
挖穿琉的披风、右脚与耳朵。
凶恶的刀山剑林吞没了两名冒险者。
(怎么可能──这种攻击是楼层主(乌代俄斯)的──)
就在体感时间宛如走马灯般被拉长到极限的同时,琉全身战栗。
她听见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音调,得知敌人恐怕是可与「深层」的「迷宫孤王」比肩的存在。
恰如墓碑般接连拔地而起的「倒桩」高山蜂拥而至,无时无刻不在琉的肌肤上挖洞凿孔。
「──────────────────────────────!!」
骇人吼叫声如洪钟的「札格纳特」不曾手软。
它对著地面连续打进好几发桩柱,继续进行攻击。
「他」在丑恶的「铠甲」内侧自言自语:
──喏,看吧。
那两只猎物像是临死挣扎般扭动身体,用剩下的防具弹开攻击,挥洒著血红汗水,不甘承受穿刺之刑,宁可抵抗到最后一刻。
他知道,他知道。那些家伙就是那种「存在」。
是无论如何破坏都死不了的至高「敌手」。所以,所以他才会──
灾厄怪物连声咆哮,持续量产死亡桩柱。
连锁性的射击声使听觉丧失意义。
桩柱连击让鲜血与肉片四处飞散。
为了把生命每时每刻都被削减的猎物凌迟处死,他将所有「倒桩」投注其中。
过不了多久……
「──呜!」
最后放出的「倒桩」,捉住了少年。
在金属扣被打坏而四分五裂的单胸铠──下方的腹部。
染上鲜红的细长尖刺,贯穿了该处。
这是对贝尔的集中轰炸。
成把成束的桩柱全面倒向夺走自己右臂的白色猎物,说什么也不放过他。
满身是伤的琉时间为之暂停。
少年在遭到刺穿的反作用力下不自然地浮空,「倒桩」拔出脱落时,琉急忙伸手去救。
但覆水难收。
反倒是好像要斩断静止的时间洪流一样,咕嘟一声,肚子上的大洞溢出了鲜血。
吐血的嘴唇也染成了鲜红色。
无可挽救的致命伤。
无从颠覆的决定性打击。
(────────)
贝尔正确无误地掌握了这个状况、此一最糟的事态后……
趁著肠子还没难看地从腹腔滚落前……
他当机立断,堵住了肚子上的大洞。
「──【火焰闪电】!!」
左手按在伤口的大洞上,引发小型爆炸。
烧灼腹部。
一道闪光窜过视野,从表面燃烧到身体内侧带来地狱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