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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只是任凭感情驱使,嘶吼的激烈言词。
但是──这样就够了。
「……我明白了。」
至少,我能明白。
「【白兔脚】,你在干什么啊,快点救我啊!快点把那个女的…………?」
猫人男性对著全身放松力道的我喊道。
我虽然仍旧维持与琉小姐对峙的姿态,但一颗心已经没有放在她身上。
名叫闍罗的冒险者,也察觉到「这点」。
现场已经不是凶手、侦探与被害者的三人关系。
「两名侦探与真凶」。
他察觉到,这才是现在的关系图。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我语气平静地讲出这句话。
「你、你在说什么……」
「你说你被砍断了手臂,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巧。
对,真的只是不巧,我最近有机会看到失去一只手臂的人。
就是受到「强化种(苔藓巨人)」袭击的精灵,卢维斯先生。
虽然我并不想看,但他遭到怪兽扯断一条手臂,那伤口真的很可怕。
血流不止,装备染得通红,过度强烈的新鲜血腥味。
一瞬间不慎看到的上臂断口,甚至吓得我面无血色。
然而,这个人没有这些特徵。
即使衣服或装备被血弄湿,但出血量并没有无可挽回到让上臂坏死,也不具有那种刺鼻的血淋淋气味。
我的「记忆」一直在诉说这点。一直以「不协调感」的形式反覆闪烁。
直到刚才我都太过慌张,没注意到。
但是,现在我能明白。
他失去的那条手臂──
「你那伤口……应该是旧伤吧?」
男人睁大双眼。
琉小姐的确说过。
说是自己砍断了这个人的手臂,也是自己削掉了他的耳朵。
但是,如果以前──如同琉小姐在第18层悲痛地向我坦承过错──一度沦为复仇者的她袭击过这个人呢?
这样前后不矛盾,都说得通。
这个人之前显露出动摇的反应,还拒绝别人的治疗,搞不好那其实是因为身体接受诊断会露馅。他根本是怕被人发现,身上的伤是旧伤。
换句话说,这个人现在重新受到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琉小姐还没袭击这个人。
我早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发现有很多状况不自然。
如果是琉小姐施放了「魔法」引发「爆炸」,遇袭的人应该会全部受到烧烫伤,不能有任何一人例外。但只有一个人,不符合这个条件。
就是我目击到的矮人。
只有他,身上只有遭到小太刀砍伤或割伤的痕迹。
琉小姐掌握到位置的,恐怕只有那个矮人一个人。
想必她是为了压制住抵抗的男人,才会拔出了武器。
「我一直在想……你所说的话,有些地方不对劲。」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就……!」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还活著?」
「……!?」
「手臂被砍断,耳朵也被削掉,还遭到『魔法』攻击……为什么还没遭到杀害?」
对手是【疾风】。
是单枪匹马摧毁了巨大派系,Lv.4的传说级悬赏对象。
一旦落入她的手里,绝不可能有机会逃生。
「起初我以为你精神错乱了……因为在我与柏斯先生他们聚集的那个地点,琉小姐袭击过你们之后,不可能暂时拉开距离。」
如果真的如同这个人所说,他是遭到了袭击。
为什么琉小姐要引发一次「爆炸」后,又刻意放过他一马?
──因为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袭击这个人。
跟刚才不同,为什么不只咏唱,就连散发的「魔力」碎片都感知不到?
──因为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轰炸」整座楼层。
这场事件的全貌是?
──即使是选角失败的侦探(我)也看得出来。
答案单纯明快。
全都是这些人的「自导自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