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自弃。
只是觉得:
如果是她的话──【剑姬】艾丝•华伦斯坦的话。
她也许会选择这个方法。
既然如此……我也要超越这个难关。
「──一决胜负吧。」
选择的武器是〖白幻〗。
我要以短刀类中一枝独秀地轻巧,运用的顺手程度无可比拟的独角兽匕首,对抗那些追风逐电的怪兽。
不需要其他武装。就靠这一把,把全幅意识倾注于右手。
看到再出手就晚了,要用感觉。感觉风的流向,感觉杀气。预测轨道。
「……」
瀑布流水激起白漾漾水花,瀑布音色之间交错著尖锐风切声。
用不了多久,颜色从我的视界中消失,世界逐渐变得宁静。就连心脏的跳动声,或是震动脚下水面的涟漪也是。集中至极限的精神,试著将我带到某个领域。
我的嘴唇小小吸一口气,吐出。
紧接著。
奔驰空中的猩红斜线,一齐转往我这边。
「──呼!!」
一声犀锐的低吼。
对著带头冲杀而来的一道雷弹,我让雪亮刀光一闪而过。
没有声音。没有惨叫,也没有临死哀号。只有被砍成两半的闪燕,在我背后落入水里。
而这成了正面对决的开打信号。
「────────────!!」
羽翼闪光杀来。
手握〖白幻〗的我对所有攻击做出迎击。右手挥动之后立刻转成捞击。下一发子弹间不容发地迫近,我偏头闪避。同时射来三发的特攻,用斩击一挥加以砍落。我与来自正面的超速斜线发生三十七次交错,杀人燕子的第一波攻击遭到化解,紧贴水面滑翔后翻身飞上高空,再次果敢地进行全方位袭击。
面对自圆顶洒落的流星闪影,我也加速到刀身变得模糊难辨。
「〜〜〜〜〜〜〜〜〜〜〜〜〜〜〜〜〜!!」
闪燕的尖锐鸟喙擦过铠甲正上方,就连加工超硬金属的护肩都迸出火花,「水精护布」的衬衣被扯破,喷出血珠。我每次砍断敌人的翅膀,都会增加新的伤痕。
止住的汗水再次迸发,全身发热。脑袋快要烧焦了。
四肢在鬼吼鬼叫著「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我的心声对此提出反驳。速攻魔法(火焰闪电)的攻击范围不是面而是点,无法歼灭集团。拿几只燕子的性命做为代价,我的身体会被打到坑坑巴巴。既然如此,还是只有这个办法。
只有任何人都感到傻眼,大加赞赏的「敏捷(速度)」这项能力。
(敌人也在赌命──)
这道闪光是舍身的一击。是凭藉最高速度使出的必杀。正因为直接将性命转换成攻击,它们的身体冲撞才会如此强悍。不顾一切地迅疾飞翔,只为贯穿敌手。
所以我也心无旁骛,只是挥动这条手臂。
──这是耐力的比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心一意任由冒险者的本能驱使,在周围持续画下雪亮圆弧。
匕首一挥到底的速度加快。
捕捉敌影的精确度也在上升。
简直就像「有所偏差」的感觉被逼入险境,使得肉体与精神逐渐契合──
(再来,再来,再来!)
在迷宫街的那晚,我体验了憧憬之人的连续斩击。
我脑中一边想起【剑姬】那凌厉却又美丽的身姿,一边演奏刀光曲调,使出浑身解数进行加速。
最后……
「──嘘!!」
我斩断了从正上方急速降落的最后一只。
准确劈开「魔石」的雪亮斩击,将闪燕的身躯「啪」一下变成尘土,灰飞烟灭。
赏给敌人最后一刀后,我维持著将〖白幻〗一挥到底的姿势不动。水花宛如飘来的蒙蒙细雨,渐渐冷却了发烫的脸颊。
臻至极限的专注力得到解除,「巨苍瀑布」的轰轰水声回到耳里。我静静解除架式,环顾周遭。
附近一带的浅滩,漂浮著无数被砍破的战利品(掉落道具)「闪燕羽毛」。
「……撑过……去了……」
我撑过了闪燕的暴增(异常状况)。
脸颊与手臂等处流出一道道血迹,我一边感觉身体沉重疲劳,一边俯视握著〖白幻〗的右手。
万万没想到会被这样拖延脚步。体力也严重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