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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道是——怪物祭的幸存者!?)
在这迷宫街被「银背猿」追得到处跑的记忆硬是重回脑海。
逃离了公会与冒险者们的追捕,未经讨伐与确认的怪兽,逃进了这个地下空间!?
我还没从冲击中平复过来,就与怪兽展开战斗。
刚强胳臂擦过身旁,我躲开的同时挥出漆黑匕首。敌人凭借着不输第二级冒险者的臂力狂暴大闹,使我迟迟无法钻进它怀里,攻击打不中。
追根究底,这头个体怪兽很强。它能对我的所有反击做出迎击,或是加以闪避。
面对简直有如暴风的敌人,我难以进攻,这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浑身是血?)
那不是我造成的伤口。
早已凝固的血液与伤口被火光照亮,使我一瞬间产生了疑问。
「野蛮战士」的黄色眼瞳布满血丝,就像要驱逐危害自己的存在——甚至是畏怯地——卯足全力要我的命。
凭着明确的敌意,还有以闪避与迎击为首的确切战法。
(这种,感觉——)
简直像在与冒险者交手——不,不对。
最接近的——是那头独角的「弥诺陶洛斯」。
不是以本能与破坏冲动乱打乱冲,而像是拥有为了战斗的「自我」——
眼前怪兽让我想起了宿敌,震撼了我的眼瞳,我甩开动摇,冲上前去。
我看出大幅挥动胳臂后的破绽,擦过野蛮战士的腰,将匕首一挥到底。
「——————————————————!?」
飞溅的血花,使怪兽的凄厉惨叫响遍四周。
「成功了!?」
可能是随着时间经过摆脱了「咆哮howl」的影响,莱伊他们探头看看窟室,发出欢呼。
「——」
不顾孩子们的兴奋,我呆站在按住伤口忍受痛苦的野蛮战士面前。
怪兽惨叫震动着耳膜。
酷似野兽的叫唤当中,包含着愤怒、痛苦,以及伤悲。
至今从未听过的怪物「痛哭」,使我忘了言语。
(这头怪兽,究竟是……)
发现自己竟然对攻击怪兽产生了排斥感,正让我动摇时。
痛苦难受的野蛮战士赫然睁大双眼,从那巨大下巴射出了长舌头。
「咕呜!?」
我哑然无语地直立不动,舌头直接击中了我的身体。
也来不及紧急闪避,舌头命中我没穿防具的胸口,使我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剧痛烧灼着我的胸口,「振作点好吗!?」我斥责丢人现眼的自己。我被打飞到与阶梯入口正好相反的窟室深处,顺着力道使出后滚翻,勉强爬了起来。
「你这混帐!快住手——!」
然而,就在这时。
莱伊从阶梯入口冲了出来,担心被打飞的我,竟然对怪兽扔了石头。
「——喔喔!!」
命中背部的石片,让野蛮战士转向后方。
怪物的眼光让人类小孩僵住了——对敌意产生反应的怪兽,狠狠瞪着莱伊,向前冲去。
「等——!?」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大惊失色地全速追赶怪兽,但是来不及。
希儿小姐与孩子们情急之下冲了出来,抱住莱伊想保护他。
笔直伸出右臂的我甩开了什么排斥感,扯开嗓门就要吼出炮声。
「————嘎!?」
然而,炎雷并没有机会轰炸。
一把如流星般射出的长枪标枪,贯穿了野蛮战士的身躯中央。
「——啊……」
连临死惨叫都发不出来,「魔石」连同胸膛被贯穿的怪兽就化为一堆尘土。
灰块哗啦啦地崩塌后,至今的噪音就像一场幻觉,寂静造访了窟室。出现的掉落道具「野蛮战士的体毛」仍在燃烧着。
坐在地上互相紧拥的希儿小姐他们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我看到他们的正后方,也就是窟室的阶梯入口伫立的人物,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位拥有黑灰双色毛皮的小个头青年。
是傍晚前看到的那位猫人。
「……请、请等一下!」
猫人青年发出轻快的跳跃声飞越希儿小姐与孩子们,捡回掉在成堆尘土上的长枪;我急忙跑向他。
我想跟他说「谢谢您救了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