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却不禁觉得自己很可悲。
我的牙关几乎要打颤了。但我硬是压抑下来。
我加重了握住〖短刀〗刀柄的力道,吊起差点渗出泪水的眼睛。
我振奋起全身的气力,面对一步又一步地往我走来的艾丝小姐,我——自己冲了过去。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
——飞出去了。
当鲜明强烈的风切声传进耳里的瞬间,我整个人往侧面一翻,与石板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侧腹部非比寻常地痛。
「啊……喀!」
「不可以冲动。这是在地下城绝对不可以有的行为。」
艾丝小姐仔细的说明,我也几乎没听进去。
被砍倒了。
刀鞘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横向一闪,恶狠狠槌进挥动〖短刀〗而变得毫无防备的侧腹。
我的眼睛只看见一道晃动的斜线。而且还是勉强看见。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这个人,动作快得离谱……!
「站得起来吗?」
「……!」
听见她在我的头顶上问道,我将手撑在地面上,以缓慢的动作爬起来。
呼吸紊乱。腹部的阵阵抽痛使我差点弯下腰去。好想哭。但我绝对不能哭。我以门牙用力咬紧了嘴唇,再度与艾丝小姐对峙。
「你还没习惯痛楚……」
「呜咕!」
「可是,这样就更不可以害怕疼痛。」
突刺。
其快无比的刺击贯穿了心窝。我无法打消这道气势,弹飞出去。
后脑杓狠狠撞到。更严重的是呼吸功能的停止。
「站得起来吗?」温柔又无慈悲的话语。我差点呛到,但还是勉强站起来。「单独钻进地下城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有死角。视野要开阔。」
「!」
「可惜。」
「呼啊!」
原以为好不容易躲开了,却又遭到追击。
就像告诉我那边是死路,膝盖遭到痛击。这次我与石板地来了个热吻。
顺便一提,我有穿上轻装(轻铠甲)。即使如此,伤害仍然这么大。
「站得起来吗?」冷静的话语。我以不惜让鼻子喷血的气概站起来。
「现在只要能看清我的动作就好。你要学会解读对手的动作。」
「呜!」
「对。」
「噗!」
第一招是捞击,接着再一次横扫。
首先没能躲过直击,最后又没躲过直击。
只有〖短刀〗架在轨道上。刀鞘早已通过〖短刀〗原本所在的位置痛打了我。我倒在地上。
「站得起来吗?」魔法般的话语。我站起来。
「……你好像不擅长防御呢。」
「——!」
连打连打连打连打。
纵横交错地飞过的无数斩闪。我无路可逃,一下攻击都无法弹开,被那刀鞘打得落花流水。一阵特别大声的打击声之后,石板地发出咚唰一声。
我终于再也站不起来,丢人现眼地跪在地上。
窝囊的粗重喘息,在昏暗的四下形成回音。
「……第一级冒险者(我们)常常说,很多冒险者都被【能力值】骗了。」
「咦……」
「大家都太依赖『恩惠』了。能力与技术是两回事。」
艾丝小姐俯视着我开始说明,我睁大了因痛苦而扭曲的眼睛。
她娓娓道来,就像要将她的所学所知通通教给我。
「技巧、战术。这些你都不太够。」
「……!」
「就算失去了【能力值】,你仍然能保有什么。我想……我只能为你锻炼这个。」
她眼睛略微下垂着,顿了一顿,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好像不太擅长防御,所以这是最重要的课题。在训练期间内,你必须解读我的攻击,学会如何挡下。」
「只要继续这种做法,你自然而然就能把战斗方式学起来。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想应该……也能让你接近你所说的目标。」
艾丝小姐一点一点,但一口气说完,然后正视发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