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哽咽著哭泣。
我知道了,你是打算救出她吧。神父说道:「迷途的武士啊,你的旅途并不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你所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教堂里」
「是…是你吗…?」
「非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之前就有预感,所以经历了一年时间才把他送到果阿,藏在这个教堂下面。他,已经死了,但是遗体丝毫没有改变,还像生前一样——他就是想看到日本的那位亚历山大的成长,才服用了炼金术的秘药保存至今啊」
圣堂的隐蔽处。
良晴看到了。
那是。
躺在棺材里的,沙勿略的遗体。
「这是!」良晴开棺的那一刻猛然发现。
他虽然停止了呼吸——但是没有完全死去!
假死状态。
然后。
「这不是和沙勿略长得一模一样吗!难…难道这就是加斯帕尔的前身…他是…」
「恐怕有两种可能,日本的武士啊——你自己成为加斯帕尔返回日本,或是你能把他死而复生。当时我听说沉没于上川岛的沙勿略的遗体毫无腐烂,彷佛还活著,我就立刻逃过法国的那些异端狩猎者的追捕一路向东,来到这里。我感觉一定有人、有方法能把他复活,所以秘密把他的遗体保管下来」
「沙勿略有想过自己何时才能复活吗?」
「没有。复活的必需品贤者之石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得到的,我精通炼金术,旅行欧洲诸国,也是没见过一个实物。我猜,你身上一定带有贤者之石吧,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这样才能连接起过去和未来啊」
「正是如此。如果我变成加斯帕尔的话,时间会停滞不前,世界会陷入无限死循环里。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之前差点都要放弃了」
「我不过是一位异端罢了,不是观测者,也不是实行者。能够推动这个「世界」运转的人,是沙勿略」
我看到了你想救助那名奴隶少女时的燃烧之瞳,要不然也不会叫住你了。神父微笑道。
就算我要改变历史,人类自相残杀的惨剧也不会停止,战争、殖民、怨恨、不平等还是不会消失。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抗争,我的行动绝不是没有意义的!我要比我所知的「正史」提前结束奴隶贸易和殖民地征服战争!让东西文明更早邂逅融合!能够做出此般伟业的人是——能够辅佐的人是——
「从这之后,我会隐姓埋名,作为沙勿略的一名信徒秘密辅佐他,引导他去日本的路。我还会通知多米努斯会里的同志们,说一位继承沙勿略遗志的人来了,而且他长得和沙勿略一模一样」
神父咏唱了复活术式,把贤者之石送入沙勿略的嘴中。
然后。
长时间陷入假死状态,记忆已经出现欠缺的沙勿略——不,加斯帕尔,醒来了。虽然看起来骨瘦如柴十分衰弱,但的确是良晴熟知的加斯帕尔没错。
「…我是…?这里是哪…?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声音…一片黑暗…」
加斯帕尔的视力还没有恢复。但是视力不同记忆,不久就能恢复正常吧。趁著现在,良晴要做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神父攥住了沙勿略的手,把良晴递给他的正十二面体柏拉图立体交给了沙勿略。
然后,良晴在加斯帕尔的耳旁说。
「——去吧,去吧,加斯帕尔,去日本,见日本的织田信奈!」
传达出去了。「日本」。还有「织田信奈」。这两个单词说得很重很清晰。
失去了记忆正迷惑著的加斯帕尔的眼神恢复了。
他,再次醒来。
良晴认为,必须要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告诉他,这样才是最正确、最符合历史逻辑的。
我,「回来了」。
加斯帕尔的身份确定之后,良晴就是良晴,不再是其他人了。
「下京」
随著「官军」和惟任追讨军的激斗,被不断炮击的南蛮寺已经半坏了。
「呜哇哇哇!加斯帕尔大人!宗麟我不行啦~!早知道就把大炮带来了~」
「嘎啊~!窗户都被打碎了!半兵卫!危险!快趴下!」
「官兵卫小姐,比起我,那些茶器才更重要啊!玻璃的碎片把茶器一个个打破了!约翰·忒伊小姐,良晴先生怎么样了?能不能观测到进入果阿的良晴先生?要是观测不到的话,他的存在又要不安定了!」
「小凯利之捕捉到了一瞬,但、但是…之后就没有了~!从茶器那里提供的「气」已经不足了,想把它安定下来太难了!」
「可恶,一半茶器都坏了!相良危险啊!那我就设下魔法阵结界保护住这里…!爱如伊姆塞姆!」
「不要乱动啊,梵天丸!你都把茶器踩坏了!」龙子敲打著梵天丸的头。
「虽然在寺内进行白刃战的话能争取一下时间,不过现在茶器都破损了,想要实行作战计画太困难了。怎么办,侍奉相良良晴的忍者们?南蛮寺的忍者们?你们要不然出去支援小早川隆景她们吧?」
「忍忍,这样下去礼拜堂的守备会严重不足是也,甲斐氏」
「正如姐姐所说,藤堂高虎一定会针对我们采取对策了,如果我们此刻离开,敌方派遣忍者潜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