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卷之二 天岩户


  「你是没有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但是你的哥哥可是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啊,就是那个足利义辉。你再怎么看都是武家的人,不能入我们公家众之流。看,这是从姬巫女那里得到的新敕书!「把细川幽斋视作朝敌,因为足利义辉帮助了朝敌·今川义元,他负有连座责任!即刻收回其官位,不许其进入御所」——你还是识相一点,有多远走多远吧!」

  「你们这么做,是能引起全国攘夷志士的蜂起的!到时候欧洲使节团他们怎么办?!」

  「幽斋!你不是说过津田信澄和英国女王已经被杀掉了吗!看样子真是赶巧了啊!我们要集结攘夷派的势力,进攻大阪湾的十字军舰队!就算有第二次十字军来袭,我们的神风也会帮助我们!织田信奈一死,这个社会又回到了原样了,睿山、高野山、伊势神宫…所有的神明都会保佑我们!到时候我们就靠这些奇迹来对付他们!」

  是这样啊,之前对他们恐吓得太过度了,让他们认为伊丽莎白女王被杀之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所以只能选择了攘夷的道路了吗。

  幽斋对之前威逼他们太过头而后悔。

  「神风也不是一直眷顾我们的,而且没有我,你们怎么控制惟任军?」

  「你还在担心惟任军会解体吗?不必担心,总大将有的是,在关原之战里大放异彩的人自愿做我们的总大将,傀儡假明智光秀就作为装饰品随军吧,现在,没有你,我们照样能够指挥明智军!作为真正的「官军」!」

  听到了总大将的名字之后,幽斋脸色一阵苍白。

  京都竟有此等人物?

  「…菊亭啊…你真是愚蠢至极啊…竟然违背世界的潮流…明明现在还没确认伊丽莎白女王是生死,就要招致亡国之祸」

  「亡国?这种事我也知道!但是已经开始的政变是无法被人阻止的啊。话说回来,制造这场政变的人不就是你吗?不对吗?」

  「…不对」

  细川幽斋被赶出了御所。

  同时,惟任军成为了正式的「官军」,被九条派的公家众所支配…!

  *

  细川幽斋在最后的关头犯下了失误。

  首先就是在今出川邸被菊亭晴季看见的时间点不对,或是说「出家」的时间点太早了,很容易就会被怀疑有什么企图。

  还有,就是公家众实在太害怕细川幽斋了,他们深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细川幽斋施加的压力又太大了,导致他们自然地担心自己的未来。

  说这么多都是事后诸葛亮了。

  「…我预料到伊丽莎白女王和津田信澄会被小早川隆景这样未在「正史」里的这般场合出现的人物所救,她救出津田信诚他们,必须得让士兵们树立一个共同的仇敌,就得兴兵上洛。等她们到京都之前明智军就解体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现在事态向最差的情况发展了——京都里已经开始了「开国派」和「攘夷派」的内战。南蛮寺现在虽然是中立地带,不久之后也会遭到战火的袭击的」

  「你明明完成了这样的阴谋,为什么到最后还会被公家众赶走?为什么像你这样的智者会失误啊?」良晴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情绪。

  「我出家这么急的原因,就是我想要再现「正史」,然后尽快让惟任军解体。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公家众能够发挥的政治力远超我的想像。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啊」

  「但是!那些从昨天急忙招进来的人怎么可能指挥得动惟任军!」

  「我当时也是这么质问的,不过——有一个人确实做得到。为了因无名之罪而被织田家诛杀的旧主·津田信澄而复仇的,那个「藤堂高虎」,现在被公家众雇佣,即将作为总大将了」

  「藤堂高虎…?!那个擅长作战的…?!竟然在京都!那样的话…惟任军几乎能够发挥出和十兵卫自己率领时同等的威力…!」

  在关原之战把相良良晴逼到绝路的公主武将·藤堂高虎,听说「只要对自己评价高的人都能侍奉」,事实上不是这样,她只要主君还在就绝不会叛变。但是,她的主君·信澄被丹羽长秀杀掉的流言已经在京都流传开来了,高虎竟然相信了「信澄暴死」的传言!难道这也是「历史的修正力」导致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首先就是从山崎赶来的惟任追讨军到达这里开战还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我还准备了后手,万一织田信奈救援失败的话,为了我们的国家,就得用必要的人物。按照「正史」,我已经通过茶屋四郎次郎利用快报通知德川家康的家臣团早早离开西国道,穿过伊贺回三河,整顿兵马再上洛了」

  家康之所以中途溜号,就是得到了茶屋四郎次郎告诉她的「本能寺之变」的情报。没成想茶屋四郎次郎是属于细川藤孝和本多正信的「双面间谍」,估计是幽斋请求本多正信失败,本多正信做出的退让吧。

  「本多正信经常利用京都商人·茶屋四郎次郎的商人网搜集情报,我这次就和茶屋四郎次郎配合起来,把从爱宕山返回的十兵卫放在了她那里。我还催促斋藤利三前去茶屋四郎次郎邸,阻止十兵卫自杀。因为万一成立的是德川政权的话,十兵卫就必须以「南光坊天海」的身份成为德川家的宰相,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控制内乱、改革天下。至少让家康和十兵卫两人活下来,这样才能逐渐战胜攘夷派,保证国家不受欧洲侵扰——不过在正史上德川家禁止了天主教的布教,只允许外国在长崎贸易。之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

  所以才在信奈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把光秀「隔离」开来,这样的话,如果信奈生还,光秀也平安无事重新归来;信奈若是死了,光秀就得作为「天海」进行幕后活动了。

  「…十兵卫她…不是你思慕的人吗,幽斋…?你为什么能做得这么狠?!」

  「因为本能寺之变必然会发生。本能寺之变发生之后,若是信奈大人死了的话,十兵卫也死了。就算她还活著,她的心也死了。在关原之战我知道她的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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