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八濑童子呢?是不是去屋里杀熟睡的信奈了?不对…杀信奈的应该是一个人,他是…」
「八濑童子避免了和我的对决。他只留下了「我收到了碰到黑色忍者就撤退的命令」这句话。那家伙把你放下之后,在庭院里丢下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尸体就逃走了。为什么留下一具头骨碎裂、面目全非的尸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手段也太残忍了,是想要威胁我吗?」
「…不对…那是…把脸搞得面目全非…是为了让信奈绝望…让她误认为是我的尸体…那个人是为了让「本能寺之变」成功触发而送来收拾我的「第一个刺客」。本能寺之变实际的发起人是…」
「对,「本能寺之变」已经发生了。发起人就是率领明智军的明智光秀。城里的兵可都是丹波坂本军啊,相良良晴」
加斯帕尔缓慢地走进来。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加斯帕尔面色苍白。
明明是个平日里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男子,在这一夜——准确的说是黎明即将到来之际,露出了坠入绝望的谷底的悲怆神情。
「斯特罗那些人在晚上就走了,他们就是想限制我的行动才会过来审问我。恐怕他们和这次事件的黑幕一起谋划的,而且他们开始去支援攻打二条御新造的军队了——」
「义元也被袭击了?!为什么?」
「明智别动队有三千人,去袭击妙觉寺的相良义阳。但是到那里发现她的身影早已不见,可能是逃进了二条御新造这座小城塞里面。所以,异端审判官们要作为「忍者」参加这场战斗。」
伊贺忍——八濑童子——异端审判官——明智光秀——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去啊。但是这次联系到了一起,是为了「本能寺之变」这一目的。当然,明智光秀不可能真的背叛了信奈,发动了「本能寺之变」。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阳姐到底去哪了?义元呢?信奈呢?五右卫门和一宗呢?大家都怎么样了?难道全员…?
「…加斯帕尔,救命之恩以后再感恩吧。告诉我,为什么只救我不救信奈?我知道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同时救两个人,但是为什么选择了我而不是信奈?」
「我的来历你也知道,相良良晴。我就是为了改变织田信奈的「命运」才来到日本的。如果弥助到了本能寺第一眼看到的是织田信奈,她肯定会把织田信奈就出去,这也是我下达的指示。但是——」
「庭院里的人不是她,而是我。所以才救的我…信奈的「命运」就这样确定了吗?」
「…我之前预料到弥助救出来的人是你而不是织田信奈。我告诉你,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记得「日本的织田信奈」这句话。这句话是真正的我留下的记忆吧。而且,我手里的柏拉图立体为什么会因为你的干涉而乱流?那是因为你是未来人,而且极有可能是我本人。术士不能占卜自己的命运,而且我知道潜入天岩户会有失去记忆的副作用…所以我才推测自己是「二周目的相良良晴」。这些你都知道了吧…所以本能寺之变出现之后,我就预感到弥助能救出的人不是织田信奈,而是你啊」
「不可能!」相良良晴呻吟道。激痛。全身像是被刀刮了一样。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份空虚的愤怒感和绝望感只能让自己陷入毁灭,对事态无济于事。(结果,我还是没能守护住信奈吗)他陷入了深深的愁苦中。
「现在从天岩户回到过去,能做得到吗?就去天岩户的本体地区,高千穗?」
「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改变织田信奈的「命运」了,相良良晴。只能从头来了啊,看样子。到那时候,你将失去你的记忆,就像我一样,然后再次、再次、再次重复失败,陷入失败的无限循环之中…」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可能是你!我现在就去本能寺!我要去救信奈…!」
「这是不可能的,相良良晴。我们的手段已经用尽了。配备种子岛的明智光秀军已经对本能寺形成了合围,我们是没有任何支援的。而且京都的七个大门都有明智军守把,若是他们回过头来对付我们…」
「…十兵卫是不可能谋反的!到底是谁!谁才是幕后凶手!」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一旦你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把织田信奈从「命运」里救回来了,我的存在也会因此消失。所以你不能去本能寺,你要是被杀了,一切就结束了」
「不要再说我是你的这些话了!我和你是不同的两个人!什么「万一失败了就重来」…我肯定做不到!就算我忘掉和信奈生活的每一天…之前我不是丧失过一次记忆吗?我那时候和小早川小姐相恋了…尽管如此…我也绝对…绝对没有忘记我对信奈的想念!就算记忆丧失也好…这份思念是一直存在我的心底的…!」
良晴直到现在,无论经过了多么绝望的状况也都能再起。只是,想守护信奈,只是想要颠覆信奈的「命运」。只是为了这个。才有了无穷无尽的勇气和使不完的力气。信奈的存在本身就是良晴的力量源泉。
但是,现在。
这力量突然消失了。
良晴看了看室内的南蛮时钟。
自从被八濑童子偷袭之后已经过了三小时。
马上,就要「早上」了。
我昏迷了三小时吗。信奈沉沦在「本能寺之变」的命运之时,我已经丢掉了三小时的宝贵时间了…!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现在?今夜?这一天的这一瞬间?为什么我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浪费了三小时——!
这算什么事。
我,失败了吗。
现在只能回到过去,重复加斯帕尔的路吗。
陷入,无限循环吗。
这样,信奈不就会一直死